实。”
赵裕均愣住了,随即讪讪地笑着说:“不可能的,我们已经远走高飞了,你是要靠这个梦境来考验我,到底是爱你还是爱她,对吧?”
赵裕均说着,伸出手指着岳梓琳,岳梓琳心里五味杂陈,有些尴尬地把脸别向一边。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爱你……”
“别说了!”刘俊生用尖利的声音回应着:“你觉得亲兄妹之间谈感情不恶心吗?”
赵裕均愣住了。
“你真的以为你姓赵?你错了,其实你和我一样,都是一个患有先天习惯性失忆的母亲生下来的,只不过,当母亲还在生我的时候,赵秉泰为了逃避责任抱着你偷偷溜走了!”
整个天台瞬间安静了下来,遥远的天际响起沉闷的雷声。
何小钰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空,一滴冰凉的雨水打落在脸上。
赵裕均什么都听不到了,只觉得大脑里一直在隆隆作响。
岳梓琳也被震惊得喘不过气来,她忽然想起除夕夜婆婆问自己的那句话。
“梓琳,你觉得裕成和裕均谁更像你公公?”
赵裕均的脸色阴晴不定,双眼直直地盯着刘俊生,久久不能说话。
忽然,赵裕均冷笑了一下,淡淡地说:“俊生,你为了甩掉我就编了这么个故事,对吗?”
刘俊生露出万般无奈的表情,她近乎咆哮地说:“你还不明白吗?我不能爱你!别傻了!”
赵裕均的呼吸剧烈地颤抖起来。他颤着双腿爬上天台的边缘,脸上露出鬼魅一般的笑。
“这个梦真不好玩,我还是赶快醒来吧。”
岳梓琳和刘俊生浑身猛地激灵一下,同时惊呼一声:“不要!”
赵裕均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缓缓坠落下去,一个身手敏捷的警察冲山前身手想要拉住他,可随着一声撕裂,他的手里只留下了一块扯坏的袖子。
岳梓琳和刘俊生几乎同时冲到天台边缘。
赵裕均静静躺在草坪上,周围涌上来一大群抢救的人。
x市入夏以来,第一次下这么大的雨。
岳梓琳站在医院走廊的窗前,看着瓢泼大雨发呆。
“梓琳姐,有人找你。”随着何小钰的提醒,赵裕成和婆婆正从走廊那边匆匆赶上来。
“梓琳,裕均他……”婆婆刚开口,主刀刚好从急救室出来。
“医生,我丈夫他怎么样了?”岳梓琳赶紧抓住他的手问。
主刀医生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岳梓琳听到身旁的婆婆呜咽起来。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曾经和赵裕均一同经营的小屋里,已经变得冷冷清清。
即使岳梓琳每天都在打扫,收拾。
卧室的门已经修好了,房间里还是按照原来的布局陈设一切,只是床头的墙上已经不见了那幅唯美的婚纱照。
每天打扫完房间,岳梓琳都会来到客厅,一个人静静坐着发呆。
有时候,她会想,这里对自己来说已经毫无挂念,那么自己究竟该去哪里。
这一天,正当她想得出神时,静默半个多月的门铃突然响起。
岳梓琳从沉思中醒来,赶紧跑到门口打开了门。
“岳小姐,好久不见。”侯峰彬彬有礼地对她微笑。
岳梓琳点了点头,然后让侯峰进了房门。
“侯律师,您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岳梓琳一边为侯峰倒水一边问。
侯峰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说:“有人签下了一份财产过户声明,是给你的。”
岳梓琳愣了一下,然后接过那份文件。
“我作为赵秉泰先生的委托人,遵从他的意思把那幅晚唐画作交接给了指定继承人。但是那位继承人放弃了,她要我把这幅画交给你。”
岳梓琳阅读了那份声明,落款签字是刘俊生。
她看了看文件,又看了看侯峰,一脸的茫然。
“我知道您很难理解这一切,所以,我把这个也带了过来。”侯峰说着,又拿出第二份文件。
“这才是赵老先生生前留下的关于画作的遗嘱,以前那些都是我伪造的。”侯峰有些尴尬地说。
“伪造的?为什么?”岳梓琳感觉更加茫然了。
“不得不说,赵老先生是一个非常重视家风的家主,他让我用假遗嘱来试探自己的妻子,如果赵夫人把这幅晚唐名画归于自己或者赵裕成名下,那就只留给赵夫人一套住宅,除此之外不给她留下任何财产。”
岳梓琳苦笑了一下,小声地说:“这……公公怎么会做这么拐弯的遗嘱……”
侯峰淡淡地笑了笑,指着她手中的文件说:“翻看下去,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