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人都没有跟了,而是由明处转到了暗处。今天带着媳妇儿领着儿子,他实在不想搞得太‘隆重’,就想过一下普通又简单的家庭生活。要是屁股后面拖着一大堆的人,未免就失去了乐趣。
吃肯德基,对于大人无所谓,可小十三真稀罕得不行。
这个小屁孩儿有挑食的毛病,平时他吃东西就精细得很,在占色教育了这么久之后,稍微有了点儿改善,但效果也不是太明显。
说到底,现在她把小十三当自家孩子了,就不像真正的老师那样,只要小家伙儿嘴巴一扁,哪怕她明知道慈母多败儿,一定惯不得,却总会不知不觉就举手投降了。
可,平时挑食的小十三,今儿却不挑了。
汉堡、薯条、鸡腿儿一律来者不拒,那食量大得完全没有平时在家小气样儿。
看着他略略削瘦的骨架子,占色不由感叹。
“果然,越是吃不着的东西,才越是美味。”
“哼,我看,就得饿他几天,以后就老实了。”权少皇对权十三向来比较严格,要不是占色的出现,别说今儿来吃肯德基,下午还带去逛公园了,有机会带他出来放风都不容易。
对于老爹的‘虐待行为’,十三摇晃着小脑袋,老神在在地抢白。
“饿吧,饿吧,你看我饿着了,到时候谁更心疼。”
再次冷哼一下,权少皇狠狠瞥他,“你就仗着你妈宠你,翅膀越来越硬了。等犯到老子手里,狠狠收拾一顿,就妥了。”
含着一根薯条,十三调皮地眨眨眼睛,目光掠过占色的笑脸,就没有那么怕他老爹了。不仅不怕,还直接往老虎头上拔毛。
“那歌儿怎么唱的?有妈的孩子像个宝。父皇,我知道你对我羡慕嫉妒恨!”
“老子嫉妒你?”
“那是……你多可怜。大清早的,就被我额娘往外撵——”
他被占色撵?
十三这句话,不仅让权少皇摸不着头脑,就连占色也一头雾水。
嚼巴嚼巴小嘴儿里的食物,小十三接过占色递来的纸巾,乖乖地擦了擦手,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骨溜溜的转动着,看了看权少皇,又看了看占色。接着小眉头一挑,就语出惊人地大声出口。
“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儿早上,我在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我额娘叫你,出去出去,赶紧出去——”
噗!
有人笑了。
不是他们俩,而是旁边的吃客。
一听到这种声音,占色可怜的小脸儿,像烧红了的烙铁。靠!都这么久了,脸红的毛病还是改不掉。丢脸死了,她恶狠狠地扫过去,与权少皇促狭的目光对视一下,赶紧挪了开去,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却听到那个不要脸的男人,正愉快地告诉他儿子。
“十三,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你妈叫我出去,其实是让我不许出去……你懂不懂?”
很明显,十三不懂,翻了个白眼。
“吹牛!我妈最爱我……”
就在两父子鸡同鸭讲着聊天的时候,占色红着脸打眼望去。越发觉得十三和权少皇两个人,那脸形相似到了极点。不过么,若要仔细瞧,还正像李婶儿说得,十三跟自己也有那么点儿……相似,尤其那一对长卷的眼睫毛。
难道相处久了,孩子真会跟大人长得像?
这么一想,她愈发觉得他们之间是有缘分的,心情无端更美了。
“呵,一家三口,好不热闹。”
严战清凉的声音传来时,占色吓了一跳。他和艾慕然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完全没有发现。待她转头看向权少皇时,却见他面色都没有改,依旧似笑非笑地盯着严战。
“严总,真巧。”
严战今儿穿着一件非常正式的西服,身姿笔直俊挺,清冷英俊的五官棱角分明,不若权少皇的锋芒毕露,霸气外泄,他多了点儿内敛沉稳,看着他们时的目光,波澜不惊,好像真的只是遇到了两个普通的朋友,坦然得令人发指。
不过,轻呵了一声儿,他却没有隐瞒,也没有必要隐瞒。
“我们是看到你的车,才进来的。”
闻言,跟着旁边的艾慕然,不住拿眼睛去看权少皇,那眸底闪烁的光芒,炽烈得占色都替她有点儿可惜。本来看着她和严战一起出现,她还以为艾大小姐真的听从了自己的建议,准备良禽择木而栖,更换了追求的目标,从权少皇换成严战了。
毕竟在这个社会,再傻的女人,也不会真在一个男人身上吊死,她艾慕然条件好,严战也不错,说起来,两个人其实还蛮登对的。可这会儿,看她落在权少皇身上的眼神儿……好像她并没有死心。
但可悲的是,权少皇对她,却没有感觉。
甚至于,从她进来,他压根儿就没有瞧见她,只是对严战说。
“严总找我有事儿?”
“是有点儿事。”
不得不说,严战是个特别能hold住场面的男人。哪怕权少皇的脸色再冷峻,他却丝毫不以为意,面部表情都没有半分改变,直接拉了两张凳子过来,绅士地让艾慕然先坐了,然后自己才坐在她身边儿,浅笑着说。
“不介意吧?坐一块儿。”
权少皇不置可否,严战清笑凉凉,艾慕然的脸上却有着少见的兴奋。刚一落座想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站起来,问了严战要吃点什么,又带着讨好的去搂了搂小十三的肩膀,温柔的低声问她,还要不要吃点啥。
可惜了,权十三除了对占色,跟他爹一个样子。
翻了翻白眼儿,小家伙儿说话贼冲。
“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碰我。”
艾慕然吃了个瘪,嘴唇尴尬的抽搐了一下,臊了臊没敢再问权少皇,一个人先去点了餐,再回来的时候,就没有了刚才那份激动,整张精致的漂亮脸蛋儿上,满是晦涩与难堪。
老实说,占色有些同情她了。
爱一个人,其实也没有错吧。大概是获得了幸福,她的心情比较好,见艾慕然一个人愣在那里可怜巴巴的,不由就多了一句。
“小孩子说话,有口无心。艾所,你别介意。”
不料,这语气,让艾慕然更觉苦逼了。
那感觉就像她才是十三的亲妈一样,在替自家孩子解释。
看了她一眼,艾慕然嘴皮儿动了动,反常地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尖酸刻薄。还十分友好地冲她点了点头,扯着嘴笑了。
“没事儿,我这么大的人了,难不成还跟个孩子计较?”
哟,这女人搞什么?两几天对她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呢!
这什么情况?
占色自觉有点儿应接不暇。
正感叹间,只听严战淡笑着说,“我回京都的时候,权董曾经交代过我,Q&s国际有什么决定,都要提前支会你一声。所以,这次q&s国际准备捐资修建一所多功能的少教所,给失足少年们提供一个更好的改造平台……”
啪啦啪啦啪啦——
严战声音不疾不徐,说了很长一段话。大概意思就是现在的少教所条件不太好,孩子们住的还都是大通铺,实在不利于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而对于Q&s国际来说,投资那点儿钱无关痛痒,却可以帮助很多失足孩子改状况生活环境,希望能得到权少皇的认同。
听完他的话,权少皇冷鸷的眉梢突然展开来。
“如果我说,不同意呢?”
咦!这话让占色愣了愣。
按照常理儿来说,这件事确实是好事儿啊。权氏有钱,也不差那九条牛身上的一根毛,权少皇为啥要说不同意?
不过,心有所想,她并不插话。
严战比较沉得住气,清冷的目光不变,默了两秒,无所谓的笑着,语气似乎深沉难测,却又毫无波澜。
“你要是不同意,当然就算了,必须遵照你的意思。”
权少皇目光沉了一下,突然转过头来,笑眯眯地望着占色,伸手往她腰上一搂。
“宝贝儿,你说,咱们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咱们?问她?
这时候的占色,完全不知道他与权世衡之间的那些猫腻,更不知道严战在这中间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越发有些奇怪权少皇的反应了。建一所少教学校得花多少钱,她哪怕对钱没概念,也能猜到数额之巨大,可却被姓权的说得宛如儿戏。
怎么个情况?
心思动了动,她猜测他或许跟以前一样,想故意那两个人面前扮恩爱。
于是,她抿了抿嘴,笑得无比灿烂。
“你当家,这事儿当然你说了算。”
这句话,权四爷听得很受用,挑衅地扫了严战一眼,手臂更加勒紧了她的小腰儿,掌心若有似无的揉捏着,又故意用唇齿擦刮了一下她的耳垂,暧昧的说,“那咱们就捐吧?嗯?”
占色附合,微笑点头,“嗯!”
“宝贝儿,真乖。”
两人的身体半搂在一起,紧紧地贴合着,一个阳刚坚硬一个柔软多情,看上去俨然是碧人入画,构成了一幅和谐又优美的夫妻恩爱大画卷。
这一幕,自然落在了严战和艾慕然的眼睛里。
对于那份儿温暖的暧昧,严战只是目光微微闪了笑,依旧挂着笑,没有任何动静儿。可对于艾慕然来说,却无异于火烧了屁股,快要坐不住了。
她看了占色一眼,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腿儿,就像咬的是她一样。
这个不矫情的动作,可爱得占色都想点赞她了。
说实话,她真受不了她假装温婉的样子。
这年头儿,率直点儿多好?
完全无视别人怎么想,权少皇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望向了严战,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欠扁笑容来,“那行吧,严总,既然我女人同意了,这事儿就成了!”
“呵,你还真是爱妻如命。”
“那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男人毫不吝啬的表扬,听得占色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要出来了。可男人还在拿肉麻拿有趣儿,一只大手拿了纸巾过来,细细地摸她擦试着嘴巴,然后又摸了摸她的小脸儿,嗔怪的说。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呃……”占色受不了他了,“你也快点吃。”
权少皇邪气地勾唇笑笑,将她狠狠地拉在了怀里,替她捋了捋头发,低下头就飞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笑着说,“你饱了就行,我一会吃你!”
靠!
占色顿时脸红心跳,要不是有外人在,她必须吐槽一下他的不要脸了。
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感受到艾慕然‘嗖嗖’射过来的冷箭,她心里直喊呜呼哀哉——
接下来,气氛越发诡异低压了。
相较于两个女人之间的‘眉来眼去’,男人间的暗流汹涌就更加的厉害了。两个优秀的男人,都带着一样一样的浅笑,哪怕私底下会斗得你死我活,表面上却又都不动声色。
优秀的男人,总有着不同于普通男人的男性魅力。而且,他们在女人面前更加能够隐藏住内在的真实想法。
正比如现在:两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全是不着边儿的话,却没有人知道,严战今天之所以要‘汇报’给权少皇捐资的事儿,完全是迫于无奈,更没有人知道,权世衡之所以会派严战回京都管理Q&s国际的事务,正是因为Q&s国际的大权,正在一点点被权少皇的心腹蚕食,想用严战牵制住权少皇在权氏内部的势力发展。
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除去男人为权斗争的根本之外,如果又加上一个漂亮的女人作为筹码,那么,基于雄性生物间的狠戾,就会更加强烈几分。
两个男人,都希望在权氏的战场上获得完美演出,都在准备伺机而动,咬对方一个血淋淋的伤口,让对方再无翻身的机会。
三个大人都演着戏。只有小十三一个人是肯德基的忠实粉丝。
毛噌噌地坐了一会儿,占色白嫩嫩的小脸上,燥热得潮红了一片。她觉得空气里的气压太低了。而且,明明肯德基里的冷气儿就开得很足,她却觉得脊背上冷汗涔涔,衣服都被汗水给湿润了。
清了清嗓子,她低声问十三,“儿子,饱了没有?”
“嗯。饱了。”摸了摸自个的小肚子,十三愉快地打了一个饱嗝。
占色笑着揉了一下他的小脑袋,侧过脸来看向权少皇。
“四哥,咱们走吧?我得早点儿过去。”
“行。”权少皇没有多说,“你先带十三外面等我,我上个洗手间。”
占色点了点头,又向严战和艾慕然礼貌的告别,率先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严战轻轻勾了勾唇,也礼貌地对艾慕然说,他也要去一趟洗手间,让她稍等一会儿。末了,他跟着权少皇的脚步就往洗手间去了。
果然,权少皇正叼着一根烟,斜倚洗手间的外墙等着他。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才噙着假笑的脸色就变了。尤其是权少皇,眉目冷沉着,一句阴鸷得如同地狱来使般的声音,直接将空气里的温度拉到了零下。
“严战,不要跟我玩花样儿。”
“呵,这话怎么说的?”严战丝毫不惧,冷眸惊人。
权少皇吸了一口气,冷魅的黑色瞳仁儿里,掠过一抹阴绝的光芒,“严战,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与你这样的聪明人合作,我很放心。事成之后,该属于你的东西,我一样不少给你。但是,不要打我女人的主意。”
“权大少爷——”
凉凉地喊了一声,严战突地又停顿了,清冷的目光落在权少皇棱角分明的脸上,那张与他有几乎相似的脸上,勾起了唇角,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我叫错了,不是权大少爷。我该叫权四少爷才对吧?!权四少爷,属于我的东西,我必然会去拿。至于女人么……没错,我看上她了。就像你说的,你了解我,那你该知道,我看上的女人,就不会罢手。就算嫁给你了又如何?不到最后的结局,鹿死谁手还未有定数。”
刻意强调‘第四’的排行,他绝对故意在权少皇的伤口上洒盐。
心脏尖锐的刺痛一下,权少皇冷笑一下,狠如鹰隼的目光更沉郁了几分。
“严战,我怕你玩不起!”
“权四少爷,你敢不敢与我赌?”
“赌什么?”
“就赌你的女人。”
权四爷危险地眯了眯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样锐利阴冷的视线狠狠的碰撞在了一块儿。一时间,烈火燃烧,浓烟滚滚,火花阵阵,带着纯男性不服输的气息,将原始的掠夺和争战演绎到了极致。
好半晌儿,权少皇笑了。
“我以为你会赌权氏。”
迎着权少皇目光中的阴狠,严战突然一笑。
“江山我爱,美人我更爱。”
“真抒情,真霸气,不愧是姓权的。”冷嘲热讽地勾勾唇,权少皇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就将烟蒂摁灭在了垃圾桶上。接着,一个巴掌抬了起来,慢慢地落在严战的肩膀上,目光阴恻恻地盯着他,以更为锐利的锋芒回击过去。
“别跟老子赌,只怕你输得裤头都没得穿。”
说完,他大步转身离开,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调过头来,冲严战邪邪地一笑。
“对了,我忘了说。我权四向来只认赢,不认输。”
严战目光浅浅,望着权少皇,俊脸上的笑容有点儿僵硬。
是的,他懂。
权少皇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输与赢对他根本不重要,只有他权少皇要与不要的结果。可……大戏就要上演了,他接下来,只需要做好观众就行了。
至于未来,有多少变数,谁又能把握?!
*
六月一日,下午五点。
工人文化宫,近1000平米的演播大厅被装点得美轮美奂。
灯光的璀璨里,轻扬着无邪的童声。
今儿来表演节目的,除了少教所的失足少年,艾慕然还特地邀请了一所儿童艺术舞蹈学校的孩子来一起表演。至于节目主持人,也是她从市电视台特地请来的一个闺蜜,著名主播苏小鱼。
文艺汇演的声势之浩大暂且不表,单看多姿多彩的开场式就明白,艾所长没有少费心。
占色和一众少教所的教职工,坐在了第六排右侧。
大厅里热闹,开场式刚刚开始,她就远远地看到权少皇将小十三举在脖子上入了场,看得出来,两父子下午逛公园逛得很舒服,小十三骑在老爸的脖子上,直冲她挥小手儿。
占色勾着唇笑着,心里也乐开了花!
老公和儿子一道来看她表演,作为女人,那幸福不打半点折扣。
小十三兴奋得不行,大老远的直喊‘额娘’,弄得好多人都冲那父子俩看。占色冲他摆了摆,意思是让他跟着老爸不要乱跑乱喊。本来好心好意地一句话,却收到了权少皇恶狠狠的一瞪,然后就十三放了下来,牵在了手里。
占色无辜地扁了扁嘴,心道,丫瞪她干嘛?
呵,看来,那男人不平衡了。
权少皇来了,虽然他自个说是以占色家属的身份来的,可还是自然而然地被晚会安排在了观众席的第一排,与市委领导和企业家坐在了一起,不巧,正好是严战的旁边。
两个男人对了对眼睛,互相点头,并不说话。
十三人小,兴奋劲儿足,小屁股更是坐不住。没一会儿,他就像个多动症的小屁孩儿似的。不时站到凳子上去看占色,打着口型一直咧着嘴喊额娘。
可每一次刚喊一下,又被权少皇给拉了下去。
看着那两父子,占色不住的浅笑。
一家三口的无声互动,虽远犹近,实在羡煞了旁人。同占色坐在一块儿的两个同事都不住压着嗓子调笑她说,他们两公婆真幸福,实在太让人羡慕。哪儿像她们家的,男人宁愿在家玩游戏,也不愿意陪她们做任何事情。
听了这话,占色嘴上说哪里哪里,心里更甜上了几分。
好吧,她自己也觉得幸福,脸上都热乎乎的升着温,浑身有些燥了。过了大约四十来分钟,在一个又一个走马灯似的娱乐节目之后,负责节目人员安排的杜晓仁就躬着身子过来了。
蹲下身来,她手心搁在占色的腿上,仰着头,小声儿说。
“色妞儿,去后台准备了,再有两个节目就该你了。”
“嗯。好!”
心里有点儿紧张,但占色还是随着就站起了身来。
她准备从大厅的左侧出去,再绕到后台。不由自主地,走了几步,她就拿眼扫向权少皇的方向。不巧,他也正在看她。两个人的距离很远,占色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
深呼吸了一下,她眯了眯眼睛,冲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她原以为有那么多人在场,权少皇不会有什么表示。
没有想到,他也缓缓伸出手,回给她一个“胜利”手势。
她知道,他在安慰她,让她不要紧张。
第一次上台表演,还是八杆子打不着的魔术,不紧张就有鬼了。
两个人的目光,隔着无数的人头,交织在空中。
占色再次定了定神,转身,大步往后台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