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酒过三巡,阎柔将马强的信交给了难楼,难楼看了一遍后说道“我之前就答应过马营主,不,现在应该叫马使君了,只要红星营有事,我必会帮忙,可这一次是打仗,战场上刀枪无眼...”
“大人放心,该给的钱粮抚恤,绝不会少。”
“恩,那就好,我会派遣两千骑兵跟你们去广阳助战,另外我看在马使君和我关系份上和你们说一件事吧。
早在年前,就有太平道的说客到过我这,希望我能在他们起兵后跟着起事响应,不过我没答应,我想这样的人恐怕不会少,幽州可不仅仅只有我这一部乌桓啊。”
甘始和阎柔二人不由对视了一眼,脑海里都闪过了辽西丘力居这个名字。
“多谢大人告知此事,我会将此事告知营主,想来日后营主必会给予大人应得的报酬。”
“好说,好说!”
从大帐里出来,甘始阴沉着脸抚须说道“如果难楼说的没错,恐怕辽西马上就要出事了。”
“丘力居此人年前就因为边市的事情去过蓟县,但郭刺史没有答应,今年由于各方都在收购粮食,幽州粮价比平日涨了不少,除了上谷郡的乌桓有我们支援而没有太大影响,其他的乌桓恐怕日子都不好过,如果太平道答应让乌桓入内劫掠,丘力居一定会心动的。”
“但没有内应,乌桓的大军是不可能深入幽州的。”甘始脑子转了转,然后抚须道“我听闻渔阳张家本靠盐铁畜牧为利,和乌桓关系密切。”
“渔阳张家?那不是张县尉家吗?”
“嗯,那张举原为泰山郡守,贫道云游的时候见过此人,此人极为贪婪,又睚眦必报,也因为其在任上过于贪腐而激起当地豪强反抗,最终丢职去官,沦为笑柄...这样的人,必然是对朝廷有怨的。
此事非同小可,一旦乌桓起兵,幽州必将糜烂!我们要立刻回去!”甘始问道“三日内是否能出发?”
阎柔常年居住于乌桓,自然知道乌桓骑兵的厉害,如果乌桓真的反叛,虽然不可能和西凉那样糜烂数十年,却也不是能轻易平定的。
也多亏了现在的鲜卑诸人都是庸者,并无檀石槐那样的豪杰,否则鲜卑乘机南下,恐怕幽州就真的不复为大汉所有了。
“道长小看某家了,某家敢下军令状,一夜成军!”
“一夜?”
“一夜!”
“好!那我得抓紧时间开心一下了!”甘始立马重新钻进了难楼的大帐,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欢笑声,阎柔不由好奇这里面到底在说啥。
阎柔连夜便拿着难楼调令调集上谷乌桓精壮,他本就在上谷乌桓中有盛名,再加上红星营和钱粮的加成,应者如云,等到甘始第二天从两个红果果的草原妹子身上起来的时候,两千乌桓义从已经聚集完毕了。
只见两千骑士,数千头牛羊,黑压压的一大片聚集在路口,阎柔和甘始可没有带粮草来,因此他们还是按照所有草原民族的老办法,牛羊随军,以为军粮。
“阎营长,果然是一夜成军啊!”甘始看着这样的乌桓骑兵,脸上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上谷乌桓是这样,辽西乌桓难道会差么,辽西可不能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