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顾茵那个疯子的话,根本就不能作为证据使用,这一点他们早就算到了。
“这是你养父母的口供,根据他们供述,你对薛念怀恨在心,想利用顾茵谋杀薛念,当天晚上,是你软磨硬泡请求你养父一起前往现场......”
乐瑶不断摇着头,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冷笑。
“呵呵呵......你在说谎,我爸妈不可能说这种话!他们不可能害我!我请求他去现场?去做什么呢?我们只是去观星......只是去观星......”
乐瑶彻底慌了。
女警趁机拿出口供的照片,放大后给她看了一遍。
“我给过你机会,可惜你没有珍惜。乐瑶,我们正式以涉嫌谋杀的罪名,对你进行强制拘留,你可以打电话请律师。当然,我们建议你配合审讯,坦白从宽。”
女警说完不再给她多余的眼神,拿着手机和说谎的口供离开了审讯室。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乐瑶,以及墙壁上方闪着红点的监控。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
乐瑶到现在还没弄明白,罪名怎么会全部落到她头上。
*
“薛家的意思是让乐瑶先担下主责,放走杨济民夫妇,还能钓出他们身边的大鱼,济贫会的人藏得紧,不利用这两人就不能一网打尽。”
张管家小声汇报完情况,抬眼看了看病床上的大少爷,苍白无血色的脸颊微微有些凹陷,短短几天时间就瘦脱了相,看着让人心疼。
“大少爷,您要保重身体啊,薛小姐吉人有天象,一定会醒过来。”
许时赫半眯起的双眼微微颤动了一下,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染上愁绪。
“听说柔风来过?”
“是,按您的吩咐赶走了。”
许时赫沉默着,张管家一时也难摸清他在想什么。
“厉大师去看薛小姐的时候,也来看望过您一回,柔风来的当天,厉大师恰好也在薛小姐那边。”
“留话了吗?”
张管家点了点头,一字一句复述起来。
“厉大师说‘命运玄妙不可强扭,顺其自然才是正道’。”
许时赫的眉心微不可查地蹙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指那些梦境才是注定的命运,他不能强行扭转?
“厉大师还说了一句,‘只有自然才能圆融,只有圆融才不会再一次失去’。”
“知道了。”
许时赫声音低沉嘶哑,不过神情分明放松了许多,这一放松就又有了倦容。
张管家见状赶紧劝道:“大少爷再休息一会儿吧,薛小姐那边一有消息,我就立马过来叫醒您。”
走出病房门,张管家看了看留下守夜的保镖,叮嘱了几句就往楼道对面的病区走去。
这一层楼都被包下了,左边住着许时赫,右边住着薛念。从电梯口到每一条安全通道,再到病房门口,都有很多保镖日夜守护。
张管家来到薛念的病房门口,问了问眼熟的张婉,结果只得到沉默的摇头。
他叹了口气,这就是还没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