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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集团的大型公司,不是三房能触碰到的地盘,许时赫到底在做什么?
“我去给元舒姐打电话,先上楼休息啦,晚安。”薛念开开心心起身,拿着手机翻出元舒电话拨了过去。
对面很快接通,夜猫子元舒正在吃鸡,键盘噼里啪啦一阵响。
【喂!不用谢!】
薛念:“......”她还没开口呢!“当然要谢啦,这么大手笔,不请吃饭说得过去吗?”
【哈哈!好!等你有空就约!挂了拜!】
薛念的“拜”还没说出口,元舒就急匆匆挂断了电话,显见是忙得不可开交。
薛念上楼后,客厅里安静了片刻,薛愈主动开了口。
“为什么不告诉念念?”
薛震霆冷哼一声,语气十分不满。
“念念这么善良,听说了还要感谢许时赫,凭什么?虽说那场车祸是意外,但要不是他的保镖把念念拖出酒店,怎么可能发生!”
薛愈神情淡定,毫不留情拆了他的台。
“许时赫是让他们把念念请出酒店。”
他早盘问过两名候审的保镖,两人不是自首,而是被许时赫派人送进大牢,丢薛念去马路上也是他们自作主张。
“那我也消不了气!”薛震霆怒目圆瞪看向儿子。“怎么老帮外人解释,你到底是谁家儿子?”
薛愈不想回答这么幼稚的问题,慢条斯理起身,撂下一句“晚安”上楼去了。
“你看看他!”薛震霆撇撇嘴,被儿子嫌弃的感觉真不爽。
“愈儿只看事实,你又不是不知道,事关念念,要是真有问题,他比你还着急。”
秦云素安抚了他几句,美目中笑意渐渐散去,流露出几分遗憾。
“要不是当年那件事,许时赫的性情也不会变成这样,他好像很难把真正的需求说出口,要是改变不了,真是不小的隐患。”
薛震霆闻言点了点头,抬手揉着太阳穴,旧事浮上心间,情绪难免低落。“他父母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
“是啊,可惜好人总是容易信错人。”秦云素叹了口气,不再提及旧事,白添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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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薛念起了个大早,洗漱护肤,把头发挽成丸子,穿上一件黑色打底毛衣,深烟灰牛仔裤,外套一件黑色大衣出了门。
“去西山殡仪馆。”薛念上车后看了看群消息,还是跟昨天一样,全是推辞。
当薛念抵达西山殡仪馆,看到数不清的娱记手持相机,对准一身白衣的苏荔进行采访,心中无比讽刺。
瞒着公司跑来作秀,真是死人都不肯放过的狠角色。
【希望可可的在天之灵能安息,不管从前发生了什么,我都不愿再提,今天是来追思,不想接受大家的采访,请大家理解我。】
薛念没竖着耳朵听了一下,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绕开一群记者试图从侧门进去。
“薛念!请等等!”
“薛念!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薛念!一起接受下采访好吗?”
娱记们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看到她的侧脸就冲了过去。
一时间,准备继续作秀的苏荔独自站在原地,两行早就挤好的眼泪没有止住,缓缓顺着神情僵硬脸颊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