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数千言的奏折言说刘仁愿任职期间不能安抚海东述职的同时居然带来了刺客若是惊扰了圣驾如何了得.
I|奏折一上便有如泥牛入大海半点动静都没有。
程家老宅的演武场如今成了李贤四个人聚会的最佳场所虽然这天依旧是闷热难当但这里李绩管不着就是他们四个人最大再加上附近就是城门外头是程家果园有源源不断的新鲜果汁供应因此四人愣是愿意多跑这点路。听得李贤说起那一天去刘仁愿那里的经历即使以李敬业和程伯虎的天不怕地不怕也不由得变了脸色更不用说薛丁山了。
“光天化日居然有人这样大胆!”说这话的是心有余悸的李敬业别看他平日和李贤言笑无忌但他心里却知道要真是李贤出什么事情就是他爷爷也承担不起。
程伯虎狠狠朝旁边落下了巴掌拍得尘土四起自己却浑然不觉:“翻天了居然敢暗算六郎!若是让我老程抓住这家伙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倒是薛丁山更加谨慎些低头思量了好一阵子他方才问道:“六郎你说拿了那支箭?”
李贤这才想起这档子事当下便吩咐仆人去自己的马褡裢里头取出了那支箭而薛丁山入手掂了一下分量又看了看尾羽当下便很肯定地说:“看这式样似乎不像是外族的倒像是京城本地的名产我似乎用过但一时记不起来。”
程伯虎和李敬业也凑上来端详着老半天看不出什么名堂便都打消了这个念头。前者没好气地嘟囔道:“我朝又不禁弓箭这卖弓箭的铺子就是长安城也有不少就算查出出自何处也未必能够现什么端倪。又要暗中追查不露出风声这要多棘手有多棘手。一句话六郎你以后别一个人出门就好!”
“六郎为何不能一人出门?”
冷不丁听到背后这个声音众人齐齐吓了一跳转头一看顿时心中叫苦尤其是李贤更把那些程家的奴仆骂了个半死。这么热的天他们自然不能坐在演武场中间又忘了让人望风结果硬生生把这位姑奶奶招惹了来。见屈突申若一身紧身夏装那雪白滑腻的肌肤依稀可见他刚刚喝下的一肚子水似乎完全白费了一下子又口干舌燥了起来。
好半晌他才强笑道:“申若姐你怎么来了也不事先通知一声!”
“事先通知?事先通知你们这些家伙就全都趁机溜了还能听到你们嘀咕的那些勾当?”
屈突申若环抱双手嘲笑了一句目光便落在了薛丁山手中的箭上。不等别人同意她就上去夺过了那箭对着阳光细细端详了一阵最后便把东西丢还给了呆若木鸡的李贤。
“这是西市陈记铁铺打的箭头他们家的箭头和别家的都不一样我曾经使过不会有错。只不过那里每天买箭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们若是就这样找去保准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打听不到。”
李贤此时彻底拿这位大姐没办法了见屈突申若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索性把心一横将那一天探望刘仁愿之后遭人行刺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指明那箭乃是刺客留下。这下子屈突申若立时收敛了笑容眼睛里便露出了几丝寒光。
“倘若说真是几个区区高句丽刺客居然敢打你的主意岂不是欺我大唐无人!”屈突申若猛地一挥手中马鞭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之后她便不容置疑地冲着李贤点了点头“无论冲着你是贺兰的心上人还是我屈突申若的朋友这件事我都管定了!六郎若是你现在无事且和我去一趟西市如何?”
若是平常的邀请李贤指不定还找几个借口推托一下但眼下对方是一片好意又是事关自己安危他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还没来得及走他就看见李敬业程伯虎在那里长长舒了一口气就连薛丁山也在那边用袖子擦汗。
这帮没有义气的家伙!
他正寻思着怎么好好治治这三个人旁边的屈突申若便忽然话了:“我刚刚得到消息吐蕃的使者大约十天后进京那些马球高手大约也就跟着来了。我既然要帮六郎的忙大约没空陪着姐妹们训练。你们三个既然没事从明儿个开始每日下午陪她们练两个时辰。可别给我找借口推三阻四否则输了我就在陛下和娘娘面前说是你们不尽力!”
望着扬长而去的李贤和屈突申若两人李敬业三个顿时面面相觑——怎么弄到最后又是他们三个倒霉他们究竟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