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掀开了车帘。两个人便先后下了车。
“是李义府!”
“小声点!”李贤狠狠瞪了咋咋呼呼的程伯虎一眼然后才继续透过缝隙往外看。只见平日穿着讲究的李义府只穿了一件淡青色长袍浑身上下别无饰物看上去犹如一个寻常百姓。而在他旁边的则是一个白胡子白的老头乍一看去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却不知道是何身份。
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登上那个黄土包然后便在上面冲着下头指指点点似乎在议论什么李贤顿时犯了嘀咕。看这势头那白胡子老头似乎是个神棍可是李义府一大清早和一个神棍一起出城干什么?
当下他便向其他三人问道:“你们知道李义府这么鬼鬼樂樂地微服出城到底是为了什么?”
别人还在冥思苦想地时候李敬业猛地一拍大腿道:“嘿我想起来了今天是十五!”
程伯虎闻言立刻翻了一个白眼:“我也知道今天是十五这有什么了不得的?难道十五就要出城吹西北风?”
“你这个猪脑子!”李敬业理也不理气急败坏的程伯虎径直看着李贤“六郎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李义府今天本应该干什么?”
李义府应该干什么?李贤被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左思右想不得要领只得两手一摊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李义府家里的亲戚……等等你刚刚说今天是十五!”他霍地一下准备站起来结果头一下子撞到了车厢顶部连忙再次坐了下来。
他也来不及考虑被撞得生痛的头脑海中想到了一件大事——李义府可是宰相这个时候之所以没有去上朝为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此时应该在家里哭丧!
要知道李义府一年多前丧母虽说丁忧一年又已经起复但按照规矩在母服期间朔望日仍然有哭假的这个时候李义府应该在宅中哭丧而不是一大清早跑到城外来四处张望!
百善孝为先这也是他如今即使再想念小丫头也只敢偶尔带着她出去晃晃不敢像以前那样带着她招摇过市的原因。这要是传开了一个不孝的罪名就足够李义府喝一壶的!
“喂六郎你和敬业究竟卖什么关子有话赶紧直说!”
李敬业见李贤在那里皱眉苦思遂把缘由解释了一遍结果程伯虎立刻拍了拍巴掌:“既然李义府已经犯了这样地大错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回去奏报陛下和娘娘趁早罢了他的宰相是正经!”
薛丁山也在旁边点头附和道:“不错事母不孝地人定不会事君以忠李义府公然望了哀礼实在是犯了大忌!”
李贤却没有理会这些人的话看着李义府和那个白胡子老头在上头东张西望地样子他不由得想起了两个字——望气。虽说看风水很正常但是这样一件事却是最容易被人联想到歪处的——望气和望王气不过是一个字的差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