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我,那倒是好解决,关键是人家好像也没欺负我。”
“这赵大娘吧,人敏感的很,每天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总认为我在嫌弃她,会把她赶出去。我但凡哪次跟她说话没带着笑,她转头就要抹眼泪,认为我给她甩脸子。”
“天地良心,我马小娟是这么苛刻的人?不说她是烈属,就是冲她偶尔会帮我看孩子,我也不能给她甩脸子,更何况还是赶她出去。”
“偏生她就想不明白,我和陶培胜跟她说过好几次都没用,人就是坚定的认为我嫌弃她。”
“要不是陶培胜信我,我们俩只怕都得天天干仗。”
“你是知道我脾气的,这要是换了其他人,我锤不死她。”
“偏生她儿子救了陶培胜,我在她面前,连句重话都不好说,不然就是忘恩负义。我跟她说话,时刻都得注意着,自己是不是带着笑。我可真是太累了,过得太憋屈了。”
“你说,一个人哪能没点情绪?谁能天天嘻嘻哈哈带着笑呢?”
马母听完,沉默了。她是医生,在医院真是看多了各种阴暗事。
这老太太难道是想挑拨她女儿和女婿之间的感情?如果她天天告状,一年两年的,女婿能信女儿,三年五载的,女婿还能这么坚信吗?
“她有没有跟你们说过,想接什么亲戚之类的过来?”马母问。
马小娟摇头,“没有。听培胜说,她的亲人在灾年的时候,都死光了,只剩一个儿子了,后来还牺牲了。”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陶培胜会坚持把她接过来的原因,老太太在那边是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而且,那边乡下还传赵大娘命硬,把所有的亲人都克死了,乡亲们大都避着她,她在那边乡下的日子也不好过。
马母听完马小娟说的,有些摸不准了。
难道老太太真是因为没有其他依靠了,心里害怕培胜他们也不管她了,这才时时盯着?
“要不你试着嘴甜一点,平时多哄着她点?”
“哎呦,妈,你可真是我的亲妈,尽给你亲女儿找事。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人吃软不吃硬,她越想我哄着她,我还偏就哄不了了。我心里也憋着气呢,嘴哪里甜的起来。”
“这培胜都把人接来了,按她这性子,你们也不敢把人送回去。这怎么都要处,她一大把年纪了改是不可能的,你再不改,这日子还咋过?”
“不用改,很快就不用处了。我这次高考我觉得考得不错,到时候我上大学去了,就不用跟她相处了。”
“赵大娘这人,心地不坏,就是难相处。”马小娟感叹。
马母瞪了她一眼,“上学总有放假的时候吧?毕业了呢?难道你还想分到其他地方去,跟培胜分居两地?”
为了一个外人,搞得夫妻俩分居两地,那才是天大的傻事。
看来,她得跟亲家母说说这事,得想个好的方法才行。
有些话,孩子们不方便说,她们这些当长辈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