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魄,刀光血影。
四位超一流的高手阻挡,然而原随云可以从容脱身,而且还伤到了两人,那原随云武艺之高已得到常人难以想象得地步了。
楚留香道:“原兄为何认定那张纸条是上官香妃留给你的,而非别人?”
原随云道:“因为我正在和她玩一场游戏,猫捉老鼠的游戏。”原随云说得非常实在也说得非常古怪。
李红袖、楚留香若有所思,但宋甜儿却听得云里雾里,不知西东。他几次想出言问,却被李红袖以眼神制止住了。原随云扫过楚留香三人,道:“其实诸位也不用疑惑,我确实正在和上官香妃玩一场非常惊心动魄的游戏,游戏内容不限,人员不限,主题不限,唯有限制也是这场游戏唯一的中心便是抓住对方。”
原随云的声音飘落了下来,原随云也就随之站了起来。并非原随云愿意站起来离开,而是因为他身后一柄挥动出森寒剑气的剑已经直取他项上人头而来,因此,他也唯有站立起来。
长剑森寒,使得房间中的温度都下降了少许。
握剑的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男子满脸刚须,长得甚是粗狂,他眼神中充斥对原随云的不屑,但眼神中也有对于这一挥剑立功的渴望。
一剑而下,可否斩杀名垂江南的江南第一公子原随云呢?倘若杀了原随云,他自身名声又会上身到何等地步?
这一剑中,那位青年男子心中存了太多太多的想法,然而所有的想法都压在了那一剑之上。他没有想过自己那一剑失败过后,自己会是什么下场?他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会失败?他没有想过自己面对着的江南第一公子的实力如何?他什么都没有想过,他被名声,被正义已经冲昏了头脑。
原随云起身,刹那就闪躲开了那精妙一剑。
对于想杀他的人,原随云向来不会任何留情。随着长身而起,原随云的左手如电,势如下山猛虎,持着折扇向着青年男子的胸口刺去。
原随云的速度天下可屈指可数,并非没有人挡不了原随云的攻杀,但青年并不属于可以阻挡原随云攻杀的人。因此折扇如剑深深嵌入了那青年的心脏。
名利、富贵,恩怨随着折扇刺进心脏,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楚留香人已经来到了原随云近前,他的手正作势想要阻挡原随云的折扇,然而因为距离的原因,楚留香还是慢了一步。因为慢了一步,所以那人就已经死了去。
回扇,扇上的鲜血缓缓滴落在地上。
鲜血红色,滴滴洒落在地,折扇是用一种非常特殊的材质制作而成,因此鲜血滴落尽时候,折扇已经回到出手前的模样。
楚留香望着那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大汉,叹了口气,道:“原兄杀性太重了,江湖非原兄久留之地。”
原随云微笑道:“我本不想牵扯江湖是是非非,可江湖却欲将原某逼迫入绝境之地。但在下还不想亡在当下,故而唯有提三尺青锋,以求自保,如此而已。”
楚留香沉吟一下,道:“可他本不是原兄的对手?”
原随云呵呵一笑,自傲道:“偌大江湖可令在下放在眼中这不过十数人而已。然而在江湖之上欲杀在下的人可如过江之鲫,倘若在下日日手下留情,那鄙人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了。我不想忘去,因此唯有令他人亡去。”
原随云这番话说得非常平静,没有带上任何感*彩,似乎就是在阐述一个非常平常的事实一样。
楚留香道:“原兄想法令我着实惊骇,我对原兄的行为处事手段无法做出评判,不过原兄今日万马堂之事已经将江湖牵引了起来,而原兄你则成为了众人眼中的鱼肉点心,希望原兄小心些。”
原随云点了点头,他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而后飘然离开了酒楼。
一具尸体躺在地上,酒楼早已人去楼空,除了楚留香、宋甜儿、李红袖三人。楚留香望着早已长眠地府不复醒来的大汉,叹了口气道:“红袖,原随云如何?”
这句话倘若问宋甜儿,宋甜儿定会云里雾里,但李红袖早已习惯楚留香的问法,她略微沉吟了片刻,道:“红袖希望楚大哥尽量不要与此人为敌,倘若真欲与此人为敌,则不能手下留情,否则后患无穷。”
此刻,李红袖眼神中充斥着凝重,在李红袖眼中原随云是一个非常可怕非常厉害的敌人。
楚留香笑了笑,望着窗外的雨,他又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