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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郊,书院山脚。
时值正午,阳光正浓,湛蓝的天空下春风微拂,沐浴着金色阳光的花草青叶迎风招展,好不活跃,清新的空气里四溢着花草的芳香,正所谓:眼见皆春色,闻之正是香,这好一副春日里万物复苏的景象,也本应让人神清气爽,心情愉悦。
可静坐在草甸上方高台中央处的大唐亲王李沛言却紧蹙眉头,面露不悦,就连坐于其身旁的四公主李渔也是这般,他们只是紧紧盯着那名率先朝着书院后方走去的年轻僧人,而后又强按下心来,如坐针毡似的继续等待着什么。
可直到又有数名的异国年轻修行者在同伴的殷切目光下,勇敢的登山而去时,他们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也有些坐不住了。
他们没想到,在自己家门口,还是作为书院的学生,连一个敢于登山的都没有,全都像是兔子似的畏畏缩缩的躲在人群之中,简直给书院丢脸,给他们大唐丢脸。
就在李渔把目光投向书院弟子的方向,准备站起身说些什么的时候,位于高台左侧的一名身着鲜红衣衫的年轻女子,突然带着轻蔑与不屑自顾自的说道:“没想到书院的学生连一个敢于登山的都没有,真是让人失望。”
“如果这就是书院,那么隆庆,”她侧目看向身着深色素服的年轻男子,轻声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登这山了,免得有一天,你也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让我见了…恶心。”
这红衣女子此话一出,当即群情激奋,一直沉默的书院学生顿及躁动起来,可虽然躁动,激愤,却还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指责。
坐于红衣女子之前的天谕院神官莫离当即抢在李渔与李沛言之前出声说道:“大司座慎言,书院前山是前山,后山是后山,切莫相提并论,而夫子是何等人物,他的弟子自然与你所见的大不相同,日后你见了,自会知晓。”
隆庆见之,当即微微一笑,而后他缓慢的站起身子,带着微笑躬身说道:“大司座此话有些严重了,正如莫离神官所说,真正的书院弟子,夫子的亲传学生,又岂会是这般,我相信夫子的眼光,夫子的择徒定然是优中选优,全方面的考量,但隆庆在此,还是要多谢大司座警醒。”
语罢,他抬起右手轻点自己的眉心,而后仰头平望苍穹上的那轮烈日,脸带虔诚慈悲之色,抬步走向书院后方。
见着隆庆离去的身影,四周围观的人群再次激动沸腾起来,而位于高台上的李沛言收回目光,他蹙着眉头忍着激愤先是看了看身旁的李渔,而后对着那红衣女子强行露出一个微笑,说道:“不知道痴之前所说仅是代表自己,还是代表西陵,如若代表西陵,那么你如此说书院,也不怕夫子听到后,再次上桃山,斩尽你们西陵满山桃花吗?”
道痴叶红鱼脸色顿时微变,她看着台上的亲王李沛言,毫不畏惧的轻声说:“不论我是代表自己,还是代表西陵,可事实就是事实,而我仅是如实的阐述了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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