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气宇非凡。
坐在右手位置的青年笑着对中间那人说道:“廖大少,听说你和臧毅干了一架,胜了小半招。”
姓廖的青年微微一笑,像是在自嘲,“他在汉州,我在燕京,怎么干架?如果你把他约过来,我或许还真的想打他两拳。”
坐在姓廖青年左手边之人,笑道:“王俊,你别哪壶不提提哪壶,轩爷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他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大亏啊?”
王俊瞄了一眼廖轩,轻叹道:“叶然,就是因为廖少从来没吃过大亏,所以我才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他玩的将计就计呢。”
叶然深深地望了一眼廖轩,道:“此话倒也是,轩爷,今天没有别人,你说说,是不是你玩了个苦肉计?故意中了臧毅和欧阳兑阴谋?”
廖轩摇了摇头,道:“事情已经过去,不必再提了。今天说相声的两人还不错,是邓大师最优秀的两位徒弟,若不仔细听听,就可惜了。”
王俊与叶然相对了一眼,知道既然廖轩不愿意说此事,肯定问不出结果来了。
王俊、叶然、廖轩三人分别来自于王家、叶家、廖家,这三家都是随便跺跺脚,华夏能够抖三抖的势力。叶然所在的叶家,与叶轻柔的叶家,并非一脉,而是南粤叶家。至于王家和廖家,根基都在燕京,被老燕京人称为千年家族。
说“千年”,略有点夸张,但事实上也相差不远,王家和廖家昌盛了两个朝代,没有千年家业,数百年的积累沉淀也是有的了。
王俊和廖轩便是王家和廖家如今最杰出的青年领袖。王俊在外交部担任要职,再过不久,要出去担任外国大使,是共和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副司级大使。而廖轩就更特殊了,他是团中央办公厅书记处办公室主任,论级别已经是正厅级。
在很多人眼中,团干部没有实权,但事实并非如此,团干部是党委干部的储备梯队,像廖轩这样非常优秀的团干部只要不发生偏差,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可以从党务路线轻松迈入政治局。
廖轩在青年榜上排名靠前,处于前三序列,而王俊和叶然只能排在十八*九位置,所以三人之中,王俊和叶然以臧毅为首。
廖轩将目光瞄向戏台,其余两人也知道廖轩不大愿意继续此话,便也将注意力放在相声上,演员表演到精彩之处时,三人评点两句。
早在前朝,便有这么个说法,在国都燕京,要注意勿论国是。现在也是如此,老燕京人从来不在公共场合谈论国家大事或者领导的是非,因为知道若是言论不当,一不小心就被砍了头。你不知道穿着得与普通老百姓一样的人之中,哪些是不是便衣。
然而呢,人总有八卦之心,茶馆便是一个宣泄八卦的地方。相声演员也有意为了迎合老百姓这潜在的**,会在相声表演里穿插一些小道消息,满足一下大家的**。当然,相声演员在说这些的时候,极其注意分寸和尺度,不会引火烧身。
今天两位相声演员谈得不是别的,虽没有指名道姓,但有心人都知道,讲的是苏家那个突然蹦出来的私生子,与臧毅、宁蔷薇之间的三角恋关系,这吸引了大多数人的关注。
王俊叹了一口气,道:“有机会我真想见见那个叫方志诚的家伙,他莫名其妙地就成名,让人羡慕啊。”
叶然淡淡一笑,道:“现在燕京圈子里都在讨论此人,无论他与臧毅之间的交锋是否胜利,他都成功了,因为他进入了这个圈子。你也知道,想进入圈子难度是有多大。”
王俊点了点头,这时服务员送上来一壶茶和几盘点心,他微微一愣,疑惑道:“我们没点啊。”
廖轩淡淡一笑,目光朝不远处飘了一眼,淡淡道:“自然是有人送来的。你们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
廖轩起步上了三楼包厢,能在老舍茶馆预定到包厢,这不仅需要财力,还需要有人脉资源。敲门而入之后,廖轩微笑着打招呼,道:“霖叔叔,你好。”
苏霖淡淡一笑,与旁边几人介绍道:“这是廖轩,大家都应该听过他的名字。”
其余几人自然是点头,廖轩虽然还很年轻,但也是名声在外了。
廖轩与其余几人寒暄一番,然后就离开了包厢。苏霖送了他出来,等临别之时,低声笑道:“臧毅一事,算叔欠了你一个人情,改日一定加倍偿还。”
廖轩笑着看了一眼苏霖,低声道:“能让霖叔欠个人情,这是无数人求之不得事情。”
有些事情一切尽在不言之中,臧毅在燕京受挫,又岂是三言两句能解释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