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笑,道:“没错,最近酒窖里有多了几支极品。”
尉迟兑笑道:“既然你说是极品,那肯定不会差了。”
一个半小时之后,两人来到西郊臧毅的别墅,尉迟兑叹道:“这里环境不错,就是太冷清了一点。”
臧毅瞄了一眼尉迟兑,道:“尉迟,我这就要离开燕京,虽然你父亲现在燕京市的二号人物,但你自己也要注意,不要被别人利用。”
尉迟兑点了点头,笑道:“放心吧,我是喜欢玩,但绝不会玩出火。倒是你,为什么你大伯要让你去淮南?据我所知,虽然文景隆在淮南已经有两年,但北方派系在那边的优势并不大。”
臧毅轻叹了一声,道:“淮南是全国经济改革先驱及战略要地,文景隆虽然是一个强力省委书记,但那里此前已经被李思源经营多年,成为了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以文景隆的能量,也只能撬开一角,想要彻底打开局面,需要时间和其他手段。”
尉迟兑猜测道:“你大伯的意思,难道是想让你扎根淮南?”
臧毅道:“至少十年。”
尉迟兑道:“这么久……”
臧毅淡淡一笑,道:“京官好做,但是有瓶颈,趁着年轻去地方积累工作经验,这是必经之路。”
尉迟兑笑道:“你又不是一步登天,刚进入官场就在发改委的,当初还不是在古河县任职好几年,有了成绩,才调到发改委,然后熬了几年,做出成绩,才有了现在的位置。”
臧毅叹了一口气,道:“我在东北振兴司也有好几年,国际经济趋势使然,老工业基地想要振兴,需要换新思路。从淮南的经济发展,或许能找到一些借鉴。”
臧毅现在担任东北振兴司副司长,取得了一些成绩,但他隐隐感到,随着时代的变化,老思路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已经不行了。臧毅意识到,自己需要走出去看看。
两人边走边聊,进了别墅,保姆提前得知臧毅要回来的消息,已经备好了酒菜。
几杯酒下肚之后,尉迟兑已经有了些醉意,突然说道:“臧毅,我想问你,你不说实话,也无妨。你去淮南,是不是想见见姓方的那小子?”
臧毅微微一怔,轻叹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尉迟兑道:“咱们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你臧大少喜欢宁家的那朵带刺蔷薇?”
臧毅淡淡地笑了笑,道:“圈子里的传闻,你竟然也会相信?你觉得我会因为一个女人,以自己的前程作为代价吗?”
尉迟兑顿了顿,他知道臧毅是一个极其冷静之人,当然不会犯这种错误。
臧毅轻叹了一声,道:“得知蔷薇和方志诚有婚约之后,我的确有点郁闷。方志诚不过是苏家刚刚认领回来的遗弃之人,如何配得上蔷薇。而且宁苏两家结盟是老一辈人达成的协议,以蔷薇的性格,恐怕也不会答应,他们悬殊太大,绝不会产生真正的爱情。”
尉迟兑听臧毅这么一说,顿时有点讶然,道:“臧大少,你不会有其他想法吧?”
臧毅笑了笑,道:“我什么都没说,你千万不要乱想。”
尉迟兑叹了一口气,道:“听说姓方的那小子男女关系挺复杂的,要不要我安排人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难而退。”
臧毅摆了摆手,淡淡道:“我都去淮南了,那里还用你出手?”
尉迟兑愣了愣,他知道臧毅的手段,笑道:“被你当成敌人,那姓方的估计没好日子过了。”
臧毅能年纪轻轻进入百人名单青年榜前十,可不是浪得虚名。他的名声是通过一步步打拼出来的,拥有北方派系作为支撑,为人稳重成熟,生活作风没有瑕疵,执行力强,拥有超强的大局观。臧毅已经被中组部设立为标杆式的青年干部。
以尉迟兑与臧毅多年的关系,甚至都看不破臧毅他的想法。尤其这几年,臧毅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当然,臧毅也有一个瑕疵,那就是他如今三十二岁,但还没有成婚。原本传闻,臧毅是在等待宁家的那朵蔷薇花。但如今宁家与苏家联姻,臧毅在圈子内成为了一个谈资。既有人嘲笑臧毅成为了失败者,也有人同情政治婚姻毁掉了臧毅的痴情。
所以很多人猜测臧毅去淮南,一方面是躲避燕京圈子的指指点点,另一方面则是带着复仇的目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