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苦了一下小脸,心说,这刺绣可比誊抄来得费神,一抬头看见房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顿悟:“哦,哦,原来你本就是想让我绣出来!”
房翊兀自品茶,一副“你知道了又奈我何”的神态。
哎,人家是侯爷,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没毛病!可她快气得有心病了!
光生气有什么用,工期还不是要问清楚!“什么时候要?”
房翊道:“一个月后。要是我知道你假手于人,我可保不准问你讨债。”
哎,你自己可不就是个讨债鬼嘛!章雅悠腹诽。
回到章家,长孙氏已经在沐曦阁等着她了,见她神情不对,只当她是没考好,微微叹息了一下,安慰道:“不怕,我长孙青樱的女儿,就算不上宫学,不进咏絮阁,那也是嫡出的贵女,冰雪聪明、天姿国色,我到时再给你多准备一些嫁妆,什么样的门第进不去!”
锦屏笑道:“夫人快别这么说,这不还未出成绩嘛。再说,四姑娘年岁还小,大不了明年再考一年。”
章雅悠是心情不好,李谌那番话还萦绕在心里,他那番行径不知道要生出怎样的变数,房翊又来欺负她,加上考了两天,身心俱疲,所以,面色难看了些,听长孙氏这么说,笑道:“母亲待我是真好,咏絮阁进不进我倒是无所谓,这辈子嫁不嫁人我也不稀罕,都是为了母亲高兴罢了。谁不知道母亲是才女,若是我考不进咏絮阁,岂不是辱没了母亲当年的才名。”
长孙青樱当年是长安城里出了名的才女,锦心绣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门第高、心气傲,眼睛一直长在头顶,她瞧得上的人没几个。
“奴婢觉着四姑娘一准能进咏絮阁,不是有孙先生保举嘛,只要得了四朵金花就行,这文章、丹青、音律,怎么说也拿了三朵,其余再得一朵不就成了。”锦屏笑道。
长孙氏笑了,拉着章雅悠的小手,道:“都成大姑娘了,净说傻话,不嫁人难道赖着我一辈子!”
章雅悠那是给根杆子就往上爬,当即窝在长孙氏怀里撒娇,笑道:“就赖着母亲!”
反正还没出成绩,章雅悠也乐得自在,每日每夜地抱着画本子看,这画本子里描述的是江湖之远,白衣侠客仗剑走天涯,英雄救美、一见钟情,任是侠客如何雷厉风行、快意恩仇,也舍不得娇滴滴的姑娘委屈落泪……
紫燕披衣服起来,看见章雅悠还在看画本子,道:“姑娘,歇了吧。这都三更天了,明儿起不来,老太太虽说不骂,心里却不高兴的,奴婢看着老太太待姑娘都不如从前那般亲厚了。”“紫燕,你今年多大了?”
“奴婢15了。”
“哎,才15岁就这般唠叨。”
紫燕道:“赶明儿见到李二公子,奴婢就告诉他,您是天天点灯熬油看画本子,看他还给您带画本子不!再不然,奴婢告诉侯爷……”
告诉侯爷——这是太上老君的急急如律令,章雅悠老实了,这位侯爷简直是欺压她的一座大山,哪里还有心情乐哉乐哉看画本子!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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