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沉说话间,上前了一步。
云雾凝冷。
萧杀迫人。
单飞心下骇然,他一直在揣摩夜星沉的武功究竟会到怎样的境界,可他未料到夜星沉举手投足之间就让人产生难以匹敌的感觉。
他并非面对夜星沉,可夜星沉产生的沛然压力都是让他不得不凝神以待,如此想来,黄堂更是难以承受。
见黄堂仍旧沉默不语,夜星沉摇头道:“我说的若有错,还请你指出。可我说的若没错,你亦再不给自己分辨的话,沉默是混不过去的。”
他说话间,缓缓再踏上一步。
堂中云雾寒冻。
黄堂虽是能力不差,但在夜星沉强大的压力下,终于还是后退一步道:“如今你说什么,自然是什么了。你认定我是有人指使,可我告诉你,并没有任何人主使,一切都是我黄堂想这么做的!”
夜星沉微笑道:“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而是事实如此。冥数是个公平的地方,你做的事情如果无愧于心,又怕什么辩解呢?”
“我想要辩解,可你何尝给我机会?”
黄堂这么一说,显然是承认夜星沉分析的没错。
不过黄堂此刻没什么羞愧之意,反倒很是忿然道:“夜星沉,你莫要忘记了,当初在选择冥数相助哪方的时候,我曾提及过刘表和黄祖。”
夜星沉摇头道:“刘表、黄祖年迈,其子均不成器。人一老了,受精力所限,就少了锐意进取的精神。子嗣无能,基业更不能久,就算我等强行拉刘表、黄祖上位,亦不过是逆天行事、徒害了天下百姓而已。”
单飞暗自诧异,倒很赞同夜星沉的说法。
夜星沉说的没错,人老了,顾虑就多,糊涂的更多,这种情况是因为人体的精气神在年迈后就会锐减,使人无法考虑的面面俱到。
华夏自古以来,英明神武之人却年老糊涂的数不胜数。
聪明的君王择子嗣时,看的不但是儿子这代,有眼光的甚至还会看到孙子那代。
黄堂嘶声道:“因此你选上孙家?孙家个个都是人中精英?”
“最少孙坚、孙策都是不差。”夜星沉缓缓道:“我等亦是愧对孙家。”
黄堂放声大笑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
这是要开启互撕模式了吗?
单飞见黄堂似要反击,倒是提起了精神。他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很多事情发生绝非偶然,而是情绪长期压抑不得不爆发的结果。
黄堂到了今日的地步,夜星沉如今清清楚楚,以前会是没什么察觉?
夜星沉倒是神色平和,“你知道我的什么想法?”
“你口口声声说孙家不错,在我看来,孙坚的确是曾迫董卓西归,算是有种,但那更多是董卓体内异形香发作、自感问题严重退守长安的结果。”
“无论董卓如何,孙坚却选择了面对董卓,不是吗?”夜星沉反问道。
单飞不能不叹服夜星沉口才极佳。
无论夜星沉怎么做,若论他言语间的逻辑、脑袋的清醒,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夜星沉的意思——你管人家占便宜还是好运气成名的,当初那多联盟军对抗董卓,但敢和董卓叫板的只有孙坚!
只凭这一点,孙坚所为就让天下英雄侧目。
夜星沉不用辩解什么,因为他说的东西让人没法辩解。
你否定了孙坚这个举动,就是否定了正义和勇气,亦和冥数两千年来的坚持在冲突!
正义不常在。
可利用正义的人从不缺乏。
黄堂倒也不傻,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移方向道:“可你莫要忘记了,敢于面对强权的不止孙坚一个。董卓之死,黄氏亦有功劳,貂蝉可是黄氏派出的人手。”
“我是未忘,我也没有忘记黄石公的功业,因此事到如今,还在和你商量。”夜星沉笑容不减,眼中寒光早现。
“你以为我会感谢你不成?”
黄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凝声道:“你开口否认刘表、黄祖,闭口说要弥补秦奋对孙家造成的损失。又说什么行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木已成舟,尽力改正就好,这才选中的孙家,可我知道,一切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夜星沉不急不缓道。
“你会让我说?”黄堂哂笑道。
夜星沉闻言亦是发笑,退后两步坐了下来。
他根本没有分辨,但凭他的举动,谁都看出,无论黄堂说什么,他都不会阻拦。
黄堂和夜星沉撕破脸皮,对夜星沉显然是极为的忌惮,他又退了一步,这才一字字道:“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继任宗主一位!”
单飞、孙尚香怔住。
夜星沉仍旧神色不变,叹口气道:“我早知世有求全之毁,因此这近十年来不求赞誉的兢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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