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早已经忘记那件事情,红衣笑了笑,“襄霖公子肯帮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何谈去责怪呢?要怪也是怪自己不争气罢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像是襄霖公子一般的大夫了,人之生死,无人去管,襄霖公子,倒是好心肠。”
好心肠?襄霖可是好久没有听到过别人叫他好心肠了,若是连他都算是好心肠,那世上就没有坏人了吧。襄霖只是笑的云淡风轻,并不说话,随即就迈开了步子朝前走去。
就在红衣以为襄霖不会说话的时候,前面的声音低低地传了过来,“医者仁心,可惜生逢乱世,不以救命为己任,只为活命。乱世将出,这群疯子定是要疯上一疯的。”
襄霖说道这里顿了顿,继续说道,“红衣姑娘如此担忧萧眭公子,不知红衣姑娘是否了解素锦山庄?又或者此番去了素锦山庄有什么感慨?萧眭和素锦山庄远没有红衣姑娘想的那般脆弱。素锦山庄是一个充满信仰的地方,很神秘。”
红衣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襄霖转了过来,那双眼睛充满了一种别样的渴望,是红衣看不懂的渴望,红衣压下心中的异样,问道,“素锦山庄?到底有什么信仰?”
襄霖抬头望着天,缓缓说道,“生的信仰,它拥有一批最虔诚的信徒,素锦山庄开始的莫名其妙,或许它某一天也会消失的莫名其妙。”
“信徒?那襄霖公子也是素锦山庄的信徒吗?”红衣疑惑的问道。
“有所求,有所得,所求不为所得,所得却为所求,求与不求,得与不得,素锦山庄将世人诉求听讼,而所求者所做无外乎是拥护而已。”
襄霖说的话实在是答非所问,红衣是更加一头雾水,不过她知道襄霖说的,上素锦山庄之人哪一个不是有所求?哪一个不是为了自己才去的素锦山庄,素锦山庄在外人面前神秘的像是女人的心,可是有时候它却像男人的肩膀,宽厚有力。
这是一场无厘头的谈话,但是红衣还是从中听出了不寻常的滋味,或许萧眭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强大,而襄霖之所以告诉自己,怕是也是让自己安心。
萧素在屋中看着阴沉的南宫诚,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直到南宫诚将她抱入怀中,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萧素的眸子里是不忍,是她把这个男人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她宁可南宫诚宛如之前的冰冷,也不想他因为自己而尝到了这世间的感情疾苦,变得不像自己。
“南宫诚,你愿意为我而死吗?”若是仔细听,也许能听到萧素话中的颤抖。
但是此刻的南宫诚已经无法判断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萧素的问题,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愿意。”
多么意料之中的回答啊,但是萧素宁可南宫诚说的是不可能,这样子只能叫她心中更加不忍。
萧素慢慢抚上南宫诚的脸,说道“可是我不愿意,我想要活,比谁都想,我知道了一个将此毒转移的法子,你救我好不好?南宫诚,你救我。”
南宫诚看着萧素急切的眸子,心痛的快要无法呼吸,他,他还是说了,说了那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