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里,“南宫诚,我害怕,我怕死,我不想见不到你,我怕的要死,我怕我以后见不到你了,我怕你以后找了别人,就记不得我了,我怕。”
南宫诚用力地抱紧了萧素,“我也怕,怕你不要我,我没你想的那么好,萧素,我怕啊!”
什么时候遥远的两颗星星终于因为彼此的光芒找到了彼此,然后交织在一起,不怕遥远的距离,因为此时心是最近的,与他彼此,余生不再短暂。
南宫诚将萧素接走了,临走之前南宫诚看了一眼襄霖,襄霖自然知道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本来是想做个坏人,但是坏人难当。
“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老祖宗留下的话,我这个做后辈还是不要轻易地破坏了。”
有些事情看似解开了,但是实则是进入了下一个死结,萧素的毒,萧素的命,萧素与南宫诚的未来该何去何从,什么时候两个人能真的岁月静好,无拘无束。
撒须在尧山里兜兜转转,却还是没有找到对于萧素的毒最关键的那一味药材,之前对于萧素的生命,他的确是毫不在乎,但是经过那崖下的相处,让他想起了远在中域的温柔良善女子。
但是她们又是不一样的,萧素比她要善心的多,起码她不会披着温柔地面皮说着最戳人心扉的话,让他连口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连夜就离开了那个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灰溜溜的。
尧山里面的天气总是叫人无法琢磨,刚刚还是个艳阳天,现在却是乌云密布,撒须抬头看了看天气,要下雨,看来今日又是没有收获的一天,也不知道萧素的毒现在到哪里了?
“撒须?”熟悉的声音猛然响起,撒须只觉得是幻觉,可是第二声响起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他面无表情地回头,果不其然真的是她,已经三年不见,她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不像是自己。
女子语气听起来带着欢快和不可置信,“撒须,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怎么?见到我很意外吗?不对,你应该很不想见到我吧,毕竟当初最讨厌我的人,是你。”
撒须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可是手一下子被女子拽住,撒须有些恼怒,“明廉,放手!”
被称作是明廉的女子脸色一红,随即放开了手,眼中噙满了泪水,“撒须,你不肯原谅我?”
“你要我如何原谅你,明廉,知耻明廉,我是中域不堪入目的毒门,是你这辈子瞧不上眼的。”撒须不带丝毫的感情,宛如是与过去说了道别,看着明廉似乎也是个陌生人。
可是只有撒须知晓,看到明廉的时候,他还是会有心动的感觉,那么一个纯净的姑娘,真的会说那么绝情的话,将人打入地狱,不给人救赎,看着自己一步步沦落,无法逃脱。
“你不信我,你不信我,我叫你走,是为了你好,现在中域一片动荡,撒须,回来好吗?”明廉说的真情真意,若是旁人看了,怕是还会责怪撒须不懂怜香惜玉,可是只有撒须一人。
撒须却是不为所动,就这么看着明廉,明廉的泪水下一秒似乎就会溢出眼眶,看到这里撒须叹了一口气,说道,“要下雨了。”随即转头就走掉了。
可是明廉却没有了刚刚的失落,她就知道撒须是不会忍心看她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的,他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自己好好劝说,撒须肯定会回来帮她的,一定会的。
撒须的确是不忍心明廉自己一个小姑娘在外面,毕竟据他所知,明廉医术很好但是却没有自保能力,所以就凭着自己现在这份心意,他还是会帮明廉的,但是回去是不可能的。
明廉来到了撒须最近居住的小木屋,眼底闪过嫌弃的情绪,随即跑到撒须身边说道,“撒须,你这里太过简陋了,不如你跟我回去吧,我那里可是比这里要好上许多许多倍的。”
撒须看着明廉亮晶晶地眼眸,像是回到了过去,那时候明廉也是这般看着她,撒娇的语气,他每一次都招架不住,什么事情都想依着明廉,可是过去始终是过去,是回不去的鸿沟。
“等过会儿雨停了,你就回去吧,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我也就当没有见过你,就这样。”
“撒须!”明廉突然意识到,三年未见的撒须似乎变了,以前他都会笑着摸着自己的头,说好的,可是现在的撒须似乎很陌生,叫她看不透,但是唯一没变的是撒须的深不可测,她还是一样的看不透,撒须以为她没有自保能力,实则是不是,只是她修习的心法可以隐藏而已。
明廉的无理取闹在撒须这里没有取得任何成效,但是雨却是下来了,明廉只好作罢,乖乖地坐在一旁,看着撒须配药,越看越觉得熟悉,她突然大惊,说道,“撒须,你居然还在炼它?”
“你难道还不清楚当初继宥云天之后,中域的那群家伙为什么一定要打压你吗?你的毒,实在是太过可怕了,你这个毒不正是最后的导火索吗?你不是答应过我了吗?为什么现在?”
明廉语气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这是撒须第一次答应她的事情,在她面前食言了。
撒须却是头也没抬,语气平淡地说道,“我的一个朋友中了这个毒,我在想办法解毒。”
“什,什么?中了这个毒?”明廉大吃一惊的表情和语气让撒须起了疑心,他放下了药材。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当初我研制的毒药突然消失不见,你是不是知道它在哪里?!”撒须的语气很是强硬,明廉从未见过如此的撒须,一下子被震慑住了,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撒须,求你了。”
明廉越是这样,撒须就更想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明廉,事关我,你不该瞒我。”
明廉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突然大叫一声,“不是我,不是我偷的,不是我拿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