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吾儿诺儿,父心中有愧,于你,父从未有一日亲手照料,愿吾儿勿怪,实在是思之切,望不敢,父此生愧对一人,未能许诺那人一世情缘,只希望吾儿情缘顺利,勿同父。
短短几句话,却让泪不轻弹的风诺哭的跟个孩子一样,原来自己的诺是诺言的意思,原来不是父亲不爱他,原来,原来他错怪了父亲那么多年,错了那么多年。
他还记得那个晚上,他为父亲做了一顿饭,父亲是那么的惊讶,却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儿子有半分谋害他的意思。
知道风诺说出,要娶一个戏子生的女儿的时候,他才是那么的暴怒,当风诺说出是谁的女儿的时候,他是那么的震惊,就是那个晚上,风诺知道了一切,也就是那个晚上,风诺亲手为他的父亲认了错,夹了菜。
他想,从此以后,再无一个人可以阻碍他与红衣的路,谁知道这条路从那一刻起,就错了。
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家业不负卿。世上安得有情人,不负伦理不负亲。可是他和红衣却不行。
红衣被萧眭抱走休息去了,等傅啸赶到的时候,萧素这里已经被收拾地差不多了,傅啸担忧地看着萧素,“怎么样?他们打斗有没有伤到你?等我去把那风诺好生收拾一顿。”
“别了,风诺也算是个有情人,不得而已,宣泄一下,没有什么。”萧素终于安抚住傅啸。
傅啸见萧素执意,只好打消了收拾风诺的念头,“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情要去处理。”
萧素叫住傅啸,“傅啸,我,我想明天就走。”
傅啸身子一顿,转过头去,笑的勉强,说道,“是吗?那你路上小心,有事务必来信。”
萧素倒是想的轻松,“当然,我已经给南宫诚送过去了一封信,真想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傅啸上前一下子抱住了萧素,“你要好好的,我希望,你的那些信,是你自己给出去的,而不是经过我的手,而且,此去一别,再不知何时相见。”
其实傅啸想要说的是,只要你平安,他可以一辈子不去见她,只要她平安,就足够了。
“谢谢你,傅啸,人生死有命,但是我会更加珍惜我接下来的生命的,还有,谢谢你替我保密。”萧素从来不后悔来一趟西诏,虽说最后没有嫁给了傅啸,但是这一趟是很值得的。
在正确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与正确的人建立正确的关系,或许世界上的刚刚好就是这样吧。
夜深人静之际,萧素再一次难得的失眠了,她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红衣和风诺不曾想原来是亲生的兄妹,怪不得性子都是那么像,不过这种事情倒也是可悲,彼此之间的光都因为彼此而消灭了,明明是至亲之人,现在却比不得陌生人之间的关系,这才是最可悲的吧。
红衣和自己二哥现在也算是闯过了难关,可是现在还有最大的一个难关,就是红衣身上的毒,以前她总觉得没有什么是解不开的,现在也知道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自己身上的毒和红衣身上的毒,她真的是束手无策。
这种感觉真的是让人烦躁无比,萧素借着月光,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了下来,黑线倒是没有移动了,只是半张左脸却像是鬼画符一般,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