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灏瞪大了眼眸看着下面的萧眭,“病假?萧爱卿,你什么病啊?”
“相思病。”萧眭回答的坦然。
这会就连高公公一起瞪大眼睛看着萧眭,相思病?如果没记错的话,前一阵可还是为了那个红衣要死要活的,如今怎么就又害了相思病了?
“萧爱卿,你这相思病是从何而来?这病,我朝没有先例给过假啊!”
“自然是为了女人,而且没有先例,您准了,不就有先例了吗?”
“皇上,臣觉得此事甚是唐突,但是还请皇上见谅,臣怕,臣若是不去,会后悔。您放心,臣走之前,一定会料理好一切事宜,不会给皇上您拖后腿的。”
萧眭躬身行礼,南宫灏这是第二次见萧眭朝他行此大礼,第一次是萧眭第一次入朝为官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看他浑身不得劲。
这第二次,南宫灏轻轻一笑,他还以为不会再见到了,可是却没想到是现在。
“好了,朕准了,萧丞相从今日起,休病假,此病名为相思。”
“臣谢主隆恩。”
萧眭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高公公看得是一头雾水,看着自家皇帝,“陛下,这萧丞相可是又相中哪家姑娘了?”
“还有哪家姑娘,他心中自始至终不就是那一个姑娘吗?”
“啊?那个傅红衣啊!”
南宫灏浅笑不语,他是不懂他们口中的相思是为何物,也不懂得他们为了什么奋不顾身,但是他知道,能与心爱之人在一起,怕是幸福至极。
他在心中默想,萧兄,此次去西诏路途遥远,甚至可能危险重重,那万户侯也不是什么好人,而风诺更不是一般人想的那般,只是希望你能一月之后,平安归来。
萧眭回到了丞相府,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最后在一切都安排的差不多的时候。
将一封信交给了大管家,“这封信,等千算子来的时候,交给他,这里安排了关于宥云天怎么安排的事项,到时候,你们尽力配合他就好。”
“是,主子。那素锦山庄大小姐那边,我们还要继续吗?”
萧眭眼中光芒一闪,“继续,但是萧妍不需要再动了,等我回来,我有话亲自问她。”
“是,主子,您放心吧。”
萧眭又将一封信送进了皇宫,等到南宫灏看到信的时候,当真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走了还不忘摆自己一道。
看着高公公得意的样子,手一伸,“将奏折给朕。”
“嘿嘿,皇上已经晚了,老奴已经将奏折转交给了端大人,想必以端大人的心情,明日早朝定是会拿着那奏折说话的。”
“好你个高公公,什么时候也学会越俎代庖了?”
“嘿嘿,老奴也觉得萧丞相说的甚是有理,您啊,也该选妃了,体会一下那心爱的滋味,不然老奴都以为您要成仙了。”
第一次,南宫灏没有反驳高公公的话,许是南宫诚和萧眭的奋不顾身,让他也有了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或许身边多个女子,没有想得那般差劲。
他是皇帝,可以给她最好的,她不必去外面闯荡,只需要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南宫灏这般想着,突然发现自己这个皇帝很是厉害啊。
南宫诚虽然是摄政王殿下,但是爱而不得,萧眭虽然是丞相,但是遭人算计,可是自己不同啊,自己是皇帝,那肯定是顺风顺水的啊。
“好,选妃什么的,朕没在怕的。”
高公公看着突然转了性子的皇帝,当真是在心中给萧眭竖起了大拇指,佩服啊,神人啊,这都能算到,怪不得自家皇帝这般信任他。
傅啸回到了西诏的地界,撤掉了大军,按照之前的说的,只是留下了一个军帐在这里,众人虽然不解,但是还是照做,其实他们心中也不想打仗的。
傅一看着自家主子的模样,心中担忧更甚,但是还好,主子没有继续与南越之间的战争,若说之前不知道真相的时候,他也是恨南宫诚的,毕竟自家主子那么好的一个人,开始变得暴躁,变得不像自己,他们这些亲近之人看来是多么的心痛。
“主子,您,您要不然发泄出来,这样,属下。”
傅一觉得现在任何语言对于傅啸来说都是多余的,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主子,你若是心中不适,不如去看看一团,二团吧,他们现在可是会捉老鼠了。”
傅啸一言不发,傅一看着自家主子又变成了那时失魂落魄的人,心中虽然心疼,但是却无法安慰,此次不同于上一次,只是心痛却不亚于上一次。
也许是傅一的话有了起效吧,傅啸迷茫之间来到了城中的别苑,忽视了所有人的行礼,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萧素曾经住过的地方,看着这里的点点滴滴都是萧素的气息。
他就更加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他当时拦住南宫诚的时候,他是多想去跳下去啊,可是看到南宫诚那个样子,他知道自己不能,或许跟南宫诚比起来,他对于萧素的感情真的没有那般深刻。
可是心脏的跳动无时无刻地都在告诉自己,自己失去了一个这个世界上,他最爱的人。
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自从父王母后死后,他就再也没有哭过,可是现在他却像是个丢了糖果的孩子,不知道该找谁讨要那颗最甜的糖果。
“素素,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无用,是我,是我的错。”
“我就是一个天煞孤星,跟我在一起的人都会倒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傅啸这时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脚边挪动,低头一看,竟是一个雪白色的团子。
傅啸怔了怔,将那团子抱了起来,才发现原来是那只救回来的白虎幼崽,许是那团子认出了傅啸是谁,看见了傅啸眼中的泪水,有些不理解地歪了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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