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萧素洁白无瑕的手心中。
“打开看看。”
萧素略微有些犹豫,可是一抬头就看到傅啸认真的眼眸,萧素才发觉,每一次抬头看傅啸的时候,那双眼睛里都是这般。
毫无理由的信任和真诚的相待,南宫诚在这个方面和傅啸比,实在是差了太多了,而自己似乎也太不知足了些,也该学会放下了。
萧素打开卷轴,看着里面的一个个人名,似是各个职位上都有傅啸的人手安排,有的看似鸡肋,但实则用处最大。
“你这个皇帝做的也不是那么安稳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南宫灏好歹还有个南宫诚,我这边可是什么都没有啊。”傅啸双手一摊,似是无奈,又似是感叹。
远处的傅家暗卫突然集体打了一个喷嚏,傅一感到有些奇怪,这大夏天的,难不成感冒了?他有些不解地挠了挠了自己头发,随即也没有放在心上,忙着打发宫里一些碎嘴的人。
丝毫没有怀疑是自家主子在未来妻子面上给他们卖了。
萧素看着傅啸卖可怜,忍不住笑着说道,“那你可是赚到了,接下来你有我了。”
傅啸自然地刮了一下萧素的鼻尖,宠溺地说道,“好好好,以后有你了。”
萧素此刻在心中暗下了一个决心,好好对待傅啸,并且忘掉过去,享受未来,而她也想试一试。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的未来并不是一片光明,甚至,这段时光将成为她最后的美好时光,可是人没有预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什么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什么事情。
就在萧素做了这个决定之后,远在江南的南宫诚似乎得到了什么感应。
襄霖看着面前高大的男子,摇了摇头,“你还是这般放不下。”
南宫诚苦笑一下,“我是放不下了,自她出现那一刻起,就已经放不下了。”
“可是你不怕她放下吗?我瞧着她也不像是个懂这些的,万一她突然喜欢上傅啸了,你又该怎么办?”
“抢回来,我南宫诚这辈子的所有东西都是抢来的,而她,我也要抢回来。”南宫诚望着西诏的方向,心里面却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许刚刚襄霖说的话的确让他慌张了。
萧素那个小没良心的,说不定,真的某一天就把他忘了。
襄霖看着南宫诚这个模样,也不想多谈下去,他怕在多说萧素几句,他就能把他重新送回去,毕竟他来只是为了个南宫诚调理身体,若是回去了,那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
为了转移话题,襄霖找到了一个好目标。
“瞧,那是谁?”
南宫诚居高临下看去,一个白袍男子正在四处寻找些什么,急急忙忙,丝毫不见前几日的精明和明朗。
襄霖看着只觉得好玩,“你说,他在干嘛?”
“找女人。”
“不会吧,我看这小子挺单纯的,怎么会在大街上如此这般?”
南宫诚眸子突然变深,嘲讽一笑,“单纯吗?我看他就是个傻子。”
“你去告诉他,他找的红衣已经回国都了,告诉他别白费心思了,毕竟他来是有正事要做的。”说完,南宫诚就直接朝着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
襄霖反应了许久,才明白原来刚刚南宫诚真的是在跟自己说话,他看着低下正在苦苦寻找的某人,‘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有趣,有趣,果真这趣人都在大千世界。”
正在苦苦寻找红衣的端泊突然背后被人一拍,他猛然回头,他以为是红衣来找他了,结果是个跟他一般年纪的公子。
处于礼貌,端泊还是询问了一番,“这位公子,请问有事吗?”
襄霖折扇半遮脸,“自然是有事,否则也不会找上兄台。”
端泊听到此话,有些激动,“难不成公子听到我刚刚所询问的,你见过那位姑娘?”
襄霖将折扇合上,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兄台找的是什么样的姑娘。不过我的确知道那姑娘的下落。”
端泊听后却没有半分欣喜,只是以为襄霖在打趣他,顿时转身要走,襄霖作势要拦。
端泊顿时怒火中烧,一个横扫朝着襄霖而去,襄霖微微躲身,打开扇子在一旁悠闲地扇着风,“哎,兄台莫要暴躁,我这是好心来报信,你怎么可如此对我?”
“满嘴胡说八道,你又不知道我找的什么人,我瞧着你就来打趣我的。”说罢,端泊又要动手。
襄霖瞧着端泊是真的要动手,开玩笑,他一个大夫,平常打打闹闹也就算了,万一这个端泊还是高手,那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我投降,我投降,你找的是不是一个叫红衣的人?”
端泊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收回了拳头,“你真的知道她的下落?那她还好吗?为什么不出来见我?是不是怕?”后面的话,端泊没有在说出来。
襄霖虽是好奇,但是却没有接下去问,他摇了几下扇子,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她啊,很好,已经回到国都了,叫你不要担心。”
“而且。”襄霖的眼睛微微眯起,活脱脱像是只千年的老狐狸,“端公子,是不是该想一想,自己到底是来干嘛的,您可不是来陪女子游山玩水的,毕竟最近的水可是有点大啊!”
端泊的眸子突然变得凌厉,掌变为爪朝着襄霖袭来,襄霖笑嘻嘻地朝着后方退去,街上本不多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大部分是看热闹的。
扇子一拨,轻易避开端泊的攻势,“端公子的武功还有待加强,早知道段公子是这个水平,刚刚襄某也就不躲,不求饶了,失了风度。”
襄霖本想着请这个端泊上酒楼喝一杯,说不定能听到什么故事,不过看端泊这个架势,还是先走为好。
轻功施展,襄霖潇洒的背影映在端泊的眸子中央,端泊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等着。”
众人见没了热闹可看,顿时鸟走猢狲散。
端泊想着刚刚襄霖说的话,心中却是信了几分,或许红衣已经回到了国都,再结合襄霖的后半句话,让端泊以为是南宫诚派人送红衣回去。
心中多了几分安心,又有几分不喜,红衣到底是他带出来的人,该是由他送回去,而南宫诚闷声不出地将人送走到底几个意思。
不得不说,这一次,萧眭成功地让南宫诚背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