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红衣正在身处一片竹林当中,面前站着的是一位背过身的男子,男子身上的气息并没有友好,但是红衣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感觉。
“怎么?你怕我跑了?放心,我连西诏都不回,能跑到哪里去。”
男子转过身来,正是之前背萧素进轿子的萧眭,此刻的萧眭一脸怒气,抓住红衣的下巴,冷冷一笑,“怎么?这么快就按捺不住,找下一个可以利用的对象了吗?!”
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红衣的眉头也从一开始的平整变得皱褶不堪,“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带我出来散散心。”
萧眭却是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散心?你这个女人还有心吗?!你告诉我,你有心吗?啊?!”
此刻的萧眭就像只发了疯的野兽,不停地逼问着红衣,似是要在红衣的嘴里听出他满意的答案,可是他注定就是失望的。
“我有没有心,你不是早就知晓了吗?”
萧眭听到这话,眸子越发猩红,看着红衣满身的素白,也觉得碍眼,“怎么?不跟我在一起,连红衣也不穿了,是他喜欢你洁白的样子吗?好啊,让我看看你要是脏了,他还喜欢吗?”
红衣听到这话,瞳孔一缩,“萧眭,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心里难道不明白吗?”萧眭一个用力将红衣摔在地上,看着倒在地上红衣娇弱的样子,冷声说道,“是不是,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柔弱模样,他到底知不知道你里子有多恶心?!”
不过,看到红衣这副模样,萧眭还是不可控制地心动着,无论红衣变成了什么模样,他的心对于她都是没有半分抵抗能力的。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一起下地狱吧!不能幸福,那就一起绝望。
红衣的衣服慢慢散开,她紧张而无助地抓着地上飘落下来的竹叶,眼泪却在不停地流,但是她却连半分反抗都做不到。
时间一点一点滴流逝,端泊已经将这个小镇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红衣的踪影,他现在满脑子里全是懊悔,他怎么能将红衣独自一个人丢下,明明答应过要保护她的。
端泊一拳打在旁边的柳树之上,鲜血慢慢流了下来。
竹林之中,萧眭面无表情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到那素袍上的一道鲜血,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呵,没想到还是个处啊?”
红衣此时已经用衣服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默不吭声。
萧眭见红衣这副模样,更加生气,怎么被他这样对待就是这样一副样子,若是被端泊这般对待,是不是还会温声细语地夸奖一番?
“傅红衣,你记住,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说完这句话,萧眭就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临走之前,萧眭又突然地转过身来,“你猜猜他看到你这副模样,还会不会带你畅玩江南小镇?”
此刻的萧眭活脱脱像是个恶魔,而红衣也知道,这辈子是不会离开萧眭了,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却没有想到来得这般快,还是这样的情景之下。
等到端泊找到竹林的时候,就看到一身凌乱的红衣,而那大刺刺的鲜血的痕迹也映入端泊的眼帘,看着红衣毫无血色的脸庞。
端泊上前拥住红衣,轻声说着,“不要怕,我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他常混迹风月场所,怎么能不知道红衣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不愿去相信,不敢去相信,他将这一切的过错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红衣。”
红衣没有哭,相反,端泊却哭的惨烈,他知道一个女子的贞洁有多么重要,可是就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红衣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红衣似是被端泊的眼泪感染,回过了神,看着面前的少年为自己的遭遇哭泣,忍不住一笑,“你哭什么?我本就是扶芳阁的姑娘,这种事情总会发生的,你哭什么?”
端泊并不说话,只是用尽自己的力气拥紧红衣,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红衣无奈只好回抱这个脆弱的少年,似乎他受到的打击比自己还要大,其实能将自己给了萧眭,也算是了却了自己的一个心愿,可是这话却不能对端泊说。
端泊看似精明,却在某一方面,单纯地如同白纸,正是因为这样,红衣才会在摊贩老板面前说出那么一番话,这不过是想让端泊不要在对她那么好,她受之有愧。
看似离开的萧眭实则并未走远,在暗处看着红衣和端泊相拥,眸子逐渐变得猩红,若不是他在琉璃口中知道,红衣并不在扶芳阁,怕是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吧。
傅红衣,你这辈子都别想脱离我的控制,即使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陵墓之中。
衣角划过空气,细微的声响没有打扰到相拥的两个人。萧眭转过身,再也未看那二人一眼,朝中还有事情等着他处理,还有素锦山庄的事情要处理,这里就先放一放。
傅红衣,你最好乖一些,若是端泊回去的时候,身旁没有你,那么我会考虑,下一个端家变成吴家。
红衣环抱着端泊的身子一抖,端泊慢慢抬起头,看着红衣脸上淡然的笑,心中是说不上来的滋味。
红衣倒是无所谓,“哭够了就回去了。”
端泊放开红衣,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等红衣反应过来的时候,端泊已经带着一套新衣服回来了。
端泊将衣服递给红衣,低声说着,“你换上吧,我不看,我给你守着。”
红衣还是能在他低沉地声音听出几分颤抖,想着刚刚他哭成孩子的模样,红衣更加觉得端泊不该与自己过多接触。
等这一次南下结束之后,自己是时候该找借口,让端泊离自己远一些,这样子对他,对她都好。
端泊还不知道红衣已经计划着如何离开他了,他的脑子里已经想好了,一回儿等回到驿站,自己就暗中调查,一定要将刚刚的男人找出来,然后剁了喂狗。
可是端泊的想法最终还是无疾而终,萧眭岂是那种随便被别人发现踪迹的人?只要他不想,那他做事必定是万无一失。
若说萧眭长这么大,唯一栽的跟头就是在红衣身上了,不仅是被人耍了,还连带着心也跟着丢了。
就在端泊愁苦的时候,南宫诚也回到了南下的江南小镇,似是比之前更加阴郁,连眉宇之间都带着不耐烦。
“最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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