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词,实在是老臣知道此事心里过意不去,一闭眼便是那吴家的数百口人的惨死样子。”
“摄政王殿下,您属实让我等心寒。”说道情深意切处,纳兰老家主还流出几滴眼泪,应应景。
众臣哗然,心中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可是看到纳兰老家主悲痛的样子,让人不得不信。
“说完了吗?本王闭眼从未见过吴家惨死的样子,也毫不心亏。”本是一句在阐述事实的话,却被众人曲解为,摄政王殿下是真的杀了那吴家的数百口人,心中却毫无悔改。
这样的认知令大臣们有些伤心,他们把南宫诚奉为神,是心中的支柱和信仰,如今这样的支柱轰然崩塌,让他们有些承受不住。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境的缘故,总觉得身子也乏得厉害。
萧素也察觉到身子的不对劲,眉头微微皱起,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了旁边的温娴,“吃了它。”
温娴也不问为什么,只要是萧素给她的,哪怕是毒药,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
吃下去之后,温娴感觉身上明显的轻松了不少,就连脑子似乎也变得清醒了。
萧素知道萧眭也是从小在药罐子里泡出来的,有一定的抗药性,可是萧素还是将药瓶放在了萧眭的面前,虽然一句话没有说,但是萧素相信她的二哥懂她是什么意思。
萧眭看到药瓶微微愣神,然后默默地吃了下去。
二人之间便再无话。
那边,二人之间的火花还在继续,南宫诚依旧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纳兰老家主的悲痛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少大臣已经彻底相信了纳兰老家主口中所说的事情,吴家一族与朝中人交好,而且为官清廉,子孙也不少,个个出类拔萃,女儿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可惜,一年前,一夜之间,全部化为废墟。
纳兰老家主看着场上气氛差不多了,用手指悲痛地指着南宫诚,“老臣今日在最后一次叫您一次摄政王殿下,如今您谋害皇上和忠良,他日损害的就是我南越的江山,我纳兰迪不才,当初也幸得他人举荐过,可惜,我族一心只为南越,寻求明主,如今,南越岌岌可危,我辈族人理应替身而出,替国除害!”
一番话说的可谓是大义凛然,句句像是为了国家,可是其中利益全是向着自己,不愧是老狐狸。
可惜他遇到的是一群道行更深的狐狸精。
众臣一听,纳兰家这是要篡位啊,当即就有人站出来说道,“纳兰迪,你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你配当这个南越的皇帝吗?”
纳兰迪丝毫不恼,似乎他早已经料到了有人会问这个问题,“我自是不配,我刚刚所说皆是为了南越的以后着想,我等自是寻明主辅佐。”
那人自是不信,“呵,不知你所说的明主是哪一位?”
“是我!”
一位挺拔的俊俏儿郎缓缓走进花园之中,这一张众人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脸出现在大家面前。
萧素一脸不可置信,这是慕流风?!
温娴心中咯噔一下,慕流风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司徒瀚玉也会在这里?难不成他也要和慕流风一起谋朝篡位?
慕流风缓缓走上台阶,纳兰迪见了慕流风,跪了下去,嘴中高喊着,“我族明主,南越之幸!”
慕流风丝毫不在意纳兰迪嘴里到底说出了什么,他直视着南宫诚的眸子,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皇叔,还请别让侄子难做。”
南宫诚似乎毫不在意来的人到底是谁,只是淡淡地说道,“怎么,你想要这个皇位?”
还不待慕流风开口,南宫诚继续说道,“本王还记得,当初灏儿不愿意做这个皇帝的时候,还是你进宫劝的,若是你想做,何必等到现在?”
“皇叔,我。”慕流风不知道此情此景到底说些什么比较合适,看到南宫灏如今像是破布娃娃一般躺在高公公怀里,心中更是悲痛。
这一切终究是因为自己而起,也该由自己结束。
“主子,不必与这种不忠不义的人多说,他不仁不义,主子也没必要对他客气。”
南宫诚不屑地笑出声,“怎么,你认为你能对我这种不仁不义的人做些什么呢?”
纳兰迪站起身来,与之对视,“自然要做一些事情,让你不能在危害南越。”
南宫诚看着纳兰迪到现在还用着南越的借口来讨伐自己,真真觉得可笑。
“怎么,你就不怕我出了什么事情,旁边那位对你,不,是对你口中的南越有什么不轨的想法?”
“老臣自然是有完全之策,才敢出此下策,不是吗?”
众臣再一次泛起轩然大波,纳兰迪的这句话就意味着,他与西诏有勾结,他们虽然希望两国和平相处,但是心里从未有过与西诏接触的想法。
纳兰迪此举,实在是大逆不道。
“纳兰迪,你这是投递叛国!”一人嘶喊到。
纳兰迪缓缓走下台阶,走到那人面前,打了他一巴掌,那人想还回去,无奈身子软软的,半分力气都使不上来。
“怎么?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尔等可还有微词?”纳兰迪笑着看着众人的表情。
看到他们由青转红再转白,纳兰迪大笑出声,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快了!看到在朝堂上曾经奚落过他的众人,现在只能在他手底下讨生活,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纳兰老家主,此举是不是不妥?”
纳兰迪看着出声的那个人,眉头难得的皱了起来,“萧丞相有何指教?”
萧眭是南宫诚举荐进来的人,按理来说应该一并处理掉,可是除去丞相的这一职位,萧眭还是素锦山庄的二把手,就这一点,他就动不得。
“我知萧公子与南宫诚交好,可是萧公子这次属实有些识人不清了。”
“哦,是吗?”
“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是吗?这一点,萧小姐不是深有体会吗?”
萧眭眸子一凛,纳兰迪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萧素牵扯进来,虽然现在萧素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知道,南宫诚这件事情怕是她过不去的坎。
“纳兰迪。”还没等萧眭说完,萧素就站了起来,走到纳兰迪的面前给了一巴掌。
“本小姐的事情,也是你这种人能编排的?!”萧素可是将那种蛮不讲理的千金大小姐学的十成十。
纳兰迪被打了,也不能出声,只好自己受着。
就在这时,外面涌进了一大队的侍卫,剑指慕流风和纳兰家族的众人,这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