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自己可能是太过无赖了,红衣的脸总和她的衣服颜色一样,可是我就是喜欢,喜欢她为我脸红的模样。
我猜她一定是心动了,我猜我一定是着迷了。
我是萧眭,我是南越的丞相大人。
怎么说呢?南宫诚是我见过最有王者风范的人,素锦山庄这些年上山所求的人不在少数,可是南宫诚是唯一一个,让大姐松口,把自己和萧素送下去的人。
还记得那一晚在书房里跟南宫诚下棋的时候,他就知道此人最好做朋友,莫要做敌人。
南宫诚之前是以宫诚的身份接近她们的,后来自己仔细想了想,这又是一个同类人。
南宫诚骗了萧素,我记得小妹那个时候很沮丧,很伤心,据他的了解,这次怕是真的伤心了,我已经不记得何时在萧素身上看到对外人的情绪了。
唔,或许南宫诚是第一个。
萧素或许对他是有些不同的吧,那可能也仅限于有些。
而我终于跟红衣表白了,她说会给我一年时间考虑,我满心欢喜,一年对于我来说,什么也算不得。
当我拉着红衣的手来到了我在南越的第一个家的时候,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充斥着我的心脏,或许那就是自由的感觉吧。
一切都很好,目前是这样的。
后来我去一位同僚家里做客,在后院听到了他的一位小妾说的话,数载春秋不抵人心,烟雨过后云淡风轻。
我想着,这位小妾可真是好文采。
数载春秋不抵人心,烟雨过后云淡风轻。说的是感情这一回事啊。
没来由地烦躁,那一天我早早地回了家,看到红衣眼中因自己而亮起的光,我忽然又想到一句话,吾爱在心,吾心在爱。
我是萧眭,现在是一个被抛弃的人。
我还没有等到数载春秋,就迎来了云淡风轻。
我能清楚地感受到胸腔里物件的支离破碎,那口鲜血是最好的证明。明明我感觉只是喜欢,却不知道何时入了我的骨髓,进了我的心脏。
闭起眼睛,仿佛还能看到之前的点点滴滴,那是我和红衣的记忆,那是一段美好的时光,那也是她留给自己的假象的梦境。
原来她和自己是同类人,只不过她的伪装更高明,更厉害。
我很去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不等到一年后,可是我没有说出口。
自从到了南越,我发现有许多事情开始脱离我的掌控,萧素是这样,自己也是这样,这种感觉令我很懊恼。
而红衣的事情令我吃惊,一切都变得不受控制了。
我知道她被打入大牢了,我强忍着去见她的冲动,现在还不是时候,起码要在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好之前。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她只是一个傀儡,一个放在我身边,随时都能引爆的傀儡,傅红衣。
我不知道她被拖走的时候,眼睛里是什么?是绝望吗?还是希冀?亦或是深深的思念?还是对自己深深的愧疚?
无论是什么,我都不想看到。
我只想记得那双眼睛,只为我亮起来的眼睛,那是红衣的眼睛。
傅红衣的眼睛里只有满满的恶劣,那不是红衣。
红衣,你在哪里?
红衣,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