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萧眭面前的自己,是自己最想成为的自己,是她最羡慕却永远也变不成的自己,那个红衣,而不是傅红衣。
这冰冷的天牢打破了所有的幻想,一切都回归事实,是不是自己做的那些坏事,即将暴露,然后自己会被绳之以法,最后会不会死在萧眭的怀里,他是不是能再看自己一眼。
有一些话,是说不出口的喜欢,是自己这种人不可及的遥远。
她比之那些人还要可恶,还要恶心,可是她却没有回头路。
没有人在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告诉她回头,没有人告诉她,你是个女孩子,可以哭。也没有人上街会给她买玩具,会想尽办法地逗她笑,会怕她生气,会怕她哭,会怕她害怕,会给她安慰。
怎么办?萧眭,怎么办?她不想死,她想活下来看看萧眭,看着萧眭,就那般看着,无论是红衣也好,傅红衣也罢,她们都想看着萧眭。
萧眭,我爱你,无论身处何地,我都想告诉你,你是拉我出深渊的那个人,也是我不想回到深渊的光,你要好好活下去,无论何时,红衣都会保留一份纯真去帮你找到回家的路。
萧眭,我爱你,哪怕你恨我,我都想告诉你,你从此以后不信我可以,但是要记得我。
我生命中唯一的光。
她自小生活在黑暗里,也必须承认黑暗的存在,可是一个人突然给予了光芒,就再也不想回到黑暗里去了。
她娘亲说过,一个男人愿意为自己簪上发簪,那就是爱的表现,她知道萧眭是爱她的。
可是她却分不清楚,萧眭爱的是谁,是傅红衣还是红衣。
她是生长在黑暗里的傅红衣,她也是曾经见过光芒的红衣。
可她们都是爱萧眭的红衣。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萧眭的时候,那么大言不惭的一个男孩,真的想不到他是哪里来的自信?
可是看到他的时候,她又觉得这个人很暖。是可以照进眼睛的光的那种暖。
一眼沦陷,一眼一生,一眼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下意识地收敛自己的恶劣气息,将自己变成一个潇洒的女孩,扬起最自由的笑容,从那一刻起,她就是红衣了。
她从来不觉得冠以傅姓能有多尊贵,如果可以她宁可去当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一个只有名字没有姓氏的流浪人。
可是当遇到了萧眭的时候,她想,想冠以他的姓氏,萧红衣,那该是一个多美的名字。
她多想说一句,萧氏红衣是萧眭的妻,唯一的妻。
现在沦为阶下囚的她,永远的失去了这个机会,可是她想活下来,去看看萧眭以后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妻子。想看看萧眭对别的女人如何耳鬓厮磨,想看看萧眭能多久忘了她。
自己是一颗棋子,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她不甘,可她不敢。
当她睁开眼睛看到满目疮痍的监牢的时候,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掉入地面上的杂草上,刹那间就消失不见了。
她好想出去,去看一看萧眭,好不好。
萧眭,我爱你,胜过万千美景,因为没了你,就没有了光,我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萧眭,我爱你,胜过万千他人,因为除了我,没有人爱你爱到如此深沉,迷失自我。
萧眭,我爱你,胜过万千个我,因为我把我,看做这个世界最重要的,而你,不同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