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诚缓慢地将身子转过去,杜雨蝶本是趾高气昂,却在这一瞬间吓得腿软。
“请摄政王恕罪,小女刚刚信口开河,小女该罚,该罚。”
‘啪’,‘啪’,杜雨蝶口中还在喊着“摄政王恕罪。”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跪下瑟瑟发抖。尤其是刚刚那个向杜雨蝶提意见的女子,更是冷汗淋淋,似是怕惹祸上身,毕竟她还没有杜雨蝶的家世身份,只不过是一个跟班,若是杜雨蝶想要推她出去顶罪,那么自己今日怕是在劫难逃。
“摄政王?”萧素一脸严肃的看着宫诚,“你是摄政王?”
“开什么玩笑,我只是摄政王府上的一名侍卫,有摄政王的令牌罢了。”
萧素狐疑地打量着宫诚,看这个小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似乎也与情报中的摄政王形象不符,“也是,摄政王若是你这副德行,那南越离亡国可就不远了。”
“萧素!”
“抱歉,萧素她随性惯了,嘴巴总是不经过大脑。”
宫诚似是也不在意,“无事,萧素姑娘说的对,摄政王若是我这幅样子,的确撑不起南越的百年基业。只是,萧素姑娘这话在南越国都里还是不要说了,毕竟祸从口出。”
萧素一脸的不乐意,似是不满别人对她的说教,但是内心的小九九打得不停,这宫诚真不是摄政王?不过,刚刚那一番试探还是太浅,若对方是个老狐狸,那么可以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杜雨蝶一众人还在等待着审判,却见人家们聊上了天,若是平常,她定是要大闹一场的,可惜此次遇上了摄政王府的人。这南越国都上下谁不知道,摄政王南宫诚治下极严,而御民有数,极重规矩,最恨仗势欺人,贪官污吏,肆意诽谤之人。
若是再不想一想办法,怕是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南越国都门前,“这位大人,小女属实愚钝,但也不是故意冒犯各位,只是小女平时就心律不齐,怕有恶言相出,是小女的不是,还望大人海涵。”态度与刚刚判若两人。
看得萧素与红衣心中嗤笑,倒是个会审视夺度的人,可惜了就是这人品不咋地。
萧素上前走到杜雨蝶的面前,“这位小姐,我还从未听说过心律不齐会导致恶言相出的,我呢,也是个爱好医术的,就喜欢收集疑难杂症。不如,你当一当的病人,我就让旁边的小公子饶了你?”
杜雨蝶慢慢地抬起头,看着萧素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敢怒不敢言,现在除了周旋和放低姿态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位小姐说笑了,我这病,太医治了也没有太大的起效。只是今日今日因为这病而冲撞了诸位,是我的不是,待改日,小女必定在家设好宴席,来为各位赔罪。”
哼,是想等宫诚走后,再来邀请他们吗?准备用官压人吗?那自己就跟她好好玩一玩,毕竟这国都再怎么好玩,也没有活生生的人好玩啊。
萧眭时刻注意着萧素的动静,忽地看她脸上洋溢着莫名的喜悦,心中一凛,这丫头要整人了。
“好啊,既然这位小姐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咄咄逼人了。”
“宫诚,你看她们都认错了,要不饶了她们?”
宫诚看着萧素亮晶晶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这个小丫头,一看就有了什么坏主意,那自己自然是要随了人家的心意,毕竟还得给自己的以后留下一个好印象,要不然再给他来一句,有他这样的摄政王,南越该亡国了。
“自然,她们得罪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只是在奉行摄政王的指令,看不惯而已,既然你都松口了,那我自然是没有异议。”
“多谢小姐,多谢这位大人。”杜雨蝶被一旁的丫鬟缓缓的扶起,一派大家闺秀的样子。虽说现在作秀晚了点,但是是要比其他狼狈的小姐看起来要顺眼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