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落,一收,揭去了半张面皮。
小厮捂着脸疼的打滚,血液顺着指缝流了满地。
另一个小厮一看这情形,哪还敢逞勇?
保命要紧啊!
脚下一转,就要逃跑。
姜霁飞起一脚,直踹在他的后心上。
小厮被踹的飞出丈远,不偏不倚的砸在刚站起身,还没能逃出大厅的孟致沛的身上。
老侯夫人低估了姜霁的胆子,更低估了他的身手。
眼看厅外众小厮双腿颤栗,皆有不战而退的架势,老侯夫人急道:“擒住他,赏银一千两!”
姜霁对着厅门,空甩了一鞭。
“唰”的一声,令人牙酸的细响在风中炸开。
厅外跃跃欲试的人轰的一下全散了。
老侯夫人彻底恐慌起来。
没这些小厮拖延时间,就凭她和孟致沛,拖不到京兆府的人来就命丧鞭下了!
“警告你别乱来!”
“真伤了侯爷,你以为你能活?!”老侯夫人先声夺人,想要以此震慑住嚣张毒辣的姜霁。
话落就对上姜霁瞥来的视线,老侯夫人心底一寒,脚下后退着跌坐回了椅子里。
姜霁冷笑一声,转开了眼,看向改为匍匐前进的孟致沛。
“侯爷别总急着走,咱们之间的事儿还没了呢。”
孟致沛脸色蜡白,听了这话,逃的更快。
可地上尽是血液,他又惊慌失措,手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
老侯夫人怕姜霁真把孟致沛打死了。
强压着惊惧,冷喝道:“姜霁,你最好想清楚了!”
“你今日所施的暴行,日后可是要尽数还在姜零染身上的!”
“我就是磋磨死她,对外照样能宣称她是病死的。”
“你还能永远在京城里护着她不成?”
“做事留一线,没坏处!”
姜霁一滞,扭头看着老侯夫人脸上阴恻的笑。
他也笑了:“老侯夫人想威胁我?”
老侯夫人冷笑不语。
姜霁点头:“威胁可以,但你用错了方式!”话落,重重一鞭抽在孟致沛的右腿上,怒骂道:“狗东西,我让你踹我妹妹。”
“狗胆包了天你,打我妹妹,我让你打....狗东西...。”
孟致沛被打的毫无反击之力,嘶声大吼:“舅...舅兄饶命,我...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没人回应他的求饶。
“唰唰唰——”
接连十几鞭子,每一鞭都能带出血沫来。
只把孟致沛抽的浑身浴血,有出气没进气,姜霁这才收了鞭子。
一边慢慢的卷着满是鲜血的鞭子,一边看着老泪纵横,哭的没了音儿的,悲伤的仿若去了半条命的老侯夫人。
“只有我一个人品尝心如油煎的滋味,未免太令人委屈了。”
“所以我来了上房!”
“特意费了这大力气,给您带来了这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不知您看的可还满意?”
老侯夫人想着他的残忍居心,恨得咬牙,目如毒针一般的盯着他道:“我一定会杀了你!”
姜霁没什么笑意的扯了扯唇:“说过这句话的人,最后都死在了我手里!”
说话间他把卷好的鞭子挂在了腰上,施施然一揖手:“叨扰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