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逍遥法外!”说着看向曾大,道:“咱们可兵分两路,由曾管家拿着母亲的帖子去京兆府报案,只要抓住了诗院里那些意图戕害侯爷的罪魁,便可顺藤摸瓜,抓回倚香阁逃脱的爪牙。”说完非常恭顺的问老侯夫人:“儿媳思虑短浅,母亲觉得儿媳这般安排可还妥当?我年纪小,胆子又小,府中大事终要您拿主意,我做起来才能安心。”
老侯夫人和曾大听完姜零染的话,深觉周全有理,连连点头。
“就这样办,极好极好。”说着便催促曾大:“你拿着我的贴子快去,告诉那夏恽,若是放走了一个嫌凶,我定去告御状!”
夏恽是京兆府尹的名讳。
曾大连声应着出了小佛堂。
这边宋妈妈已经准备出了银票连着现银共四万余两。
现银足装了六大箱,二十几个小厮抬到了前院,银票则放在了木匣子里,宋妈妈捧着交给了老侯夫人。
老侯夫人感受着匣子的分量,一阵肉疼,但相较起来还是沛儿的安危最重要!
待到沛儿脱险,定要剁了这群挨千刀的狗杂碎!
将木匣子郑重的交到了姜零染的手中,哽咽道:“好孩子,全靠你了。”
姜零染忍着心里的膈应,勉强婆慈媳孝了几句,离开了小佛堂。
走到花园附近的时候隐约听到了“嘭嘭”的棍棒捶打在身上的声音以及惨绝的哭嚎,还有瞿莲尖锐的咒骂。
姜零染听着,面上未有分毫情绪,一路到了府门,小厮正在把银箱往平板车上抬,而她的马车旁站着一人,这人身着棕青色棉袍的中年男子,国字脸络腮胡,一脸的正气,竟是文叔。
姜零染看文叔一脸忧愁的望过来,心里有些发酸,前世兄长出事后文叔立刻就赶了过去,可此一去便再无音讯,生死不知。
后来她想,依着孟致沛对她的了解,文叔出京定在他的意料之中,必会设法拦截。
而文叔的性子,但凡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托人带信回来,了无音讯,大约是凶多吉少的了。
再后来,她只能让厢竹和青玉借着给毅儿送吃穿的日子出城,再让青玉表哥提前等在城外,马车换快马,一路不停,加之她和孟致沛在府里同归于尽,郑清仪必然方寸大乱,怕是也无心力派人出城去追他们了。
姜零染走到了马车旁,看了眼文叔手里的鞭子,拧眉道:“这天寒地冻的,您怎么来做这个?车夫呢?”文叔腿上的旧伤落下了病根,每逢阴寒天气就会发作,最严重的时候连路都没法走。
文叔愁的焦眉皱眼,看到姜零染出来面色稍有和缓,道:“还是我跟着姑娘去吧,遇事也能有个照应,不然在府里总是悬着心。”说着扫了眼木板车上的银箱,舒展的眉头又紧皱,这件事情怕是不能善了了。
这般想着,不免瞪了姜零染一眼:“您这么做太冒险了,就算是受了委屈,也还有将军给您撑腰,何至于您这般?被人知道了,您以后还怎么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