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只能算是附属品,同样的儿子,他还有五个哩!
不过身为一员大将,战神级别的存在,在青化镇被宋军击败,狼狈败退,娄室着实没有脸随便复出。
不过机会说来就来,完颜宗望在死之前,除了让兀术过来之外,就给娄室口述了一封信。
他死后,还能勉强调和东西两路兵马,继续以大金为重的,就只剩下娄室一个了。
大太子斡本和三太子讹里朵,自己就会厮杀起来,根本不值得托付。
粘罕的才华本事,都无话可说,奈何他私心太重。
宗望是寄希望兀术的……为此他甚至不惜请求娄室,让这位第一神将能提点兀术,让他快速成长起来,扛起金国的大旗。
这位二太子是苦心孤诣,可他怎么也料不到,赵桓一招,几乎把兀术送去见他了。
损失惨重的金国贵胄为了复仇,把娄室请了出来……娄室也不负众望,大破西夏,总算是挽回了少许尊严。
娄室再把韩世忠调到了西夏之后,竟然甩了兵马,直奔河北前线……中途还去了燕京,见了吴乞买,一番长谈之后,把兀术要了过来,随着参与攻宋之战。
对于娄室来说,他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剩下就看四太子的造化和本事了。
猛将从来都是厮杀出来的,对于金国耳朵二代子弟来说,虽然也频频上战场,但是他们到底缺少了从绝境之中,愤然一击的决绝。
大金的希望,或许就在四太子身上了。
娄室略显疲惫,面对斜也、银术可、完颜希尹、三太子讹里朵,简单聊了几句之后,娄室就笃定判断道:“这么说宋军的确是成了气候。”
斜也长叹一声,“大宋官家的确是有些不凡之处,上次跟他见面,谈的那些话,到了现在,也难以忘怀。还有,在当年围攻开封的时候,他就说过持久战,还划分了三个阶段……难不成这一战,真的要按照他说的来打?咱们这些人,就被他捏在手心里?”
自从和赵桓谈论之后,斜也就像是中邪了似的,频频思索赵桓所讲,还真没有办法反驳。
对于注定被淘汰的命运,斜也耿耿于怀。
“都元帅,不必如此……赵桓他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就算他说的都是对的,又能怎么样?匈奴横行大漠几百年,便是鲜卑拓跋氏,也坐拥北方一百多年,留下了赫赫威名。求什么生生不息,长盛不衰,那是自欺欺人。可若是只想如北魏一般,总还是有希望的。”
娄室挺直腰背,说出来最紧要的话。
“我思索了这么久,归结起来,之所以不如原来的兵势,就是我们得到的太多了,患得患失,不敢拼命了。若是当初在青化……”
娄室还想说,却又摇了摇头,没用的废物才会后悔过去呢!
“在当下,想要突破滑州一线,已经很不容易了。因此必须将兵马放在黄河以东,最好能突破濮阳,从这里插入滑州后方,用最快的速度,重创宋军。“娄室顿了顿道:“这几年黄河结冰的情况不一,前年大军南下的时候,黄河结冰不过二十多天,去年时间就长了一些,到了今年,河冰依然坚固……这是老天庇佑,无论如何,也要重新打出大金的威风。”
娄室看着众人,咬牙道:“我已经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无论如何,只许胜不许败!”
娄室拿出了万分的决心,气势之强,让大家都为之一振。
三太子讹里朵咧嘴道:“有斡里衍领兵,自然是旗开得胜。”
“不是我,而是三太子和银术可,你们领兵,攻克濮阳。”
“什么?”讹里朵大惊,“斡里衍,莫非你只是出一张嘴吗?”
“住口!”斜也呵斥道:“讹里朵,斡里衍已经怀着必死之心前来,他辛辛苦苦,都是为了大金国,你居然质疑他?你的良心呢?”
斜也不光是储君,都元帅,还是讹里朵的叔父,在这个关头,呵斥两声,还是很有威力的。
而银术可却是十分精明,他的军事才能也不弱。
“斡里衍,你是不是打算亲自统军,和宋皇决战?”银术可凝神问道。
娄室意味深长点了点头,他虎视所有人,“大宋最可怕的不是幅员辽阔,不是人丁众多,财富无数……我们能灭辽国,就说明蛇可以吞下大象。”
“大宋最厉害的就是这位官家……说来惭愧,我也是最近才想通的。有他在,就能捏合所有兵马,桀骜如韩世忠,吴玠,曲端之流,都愿意为他放弃成见,拼死作战。朝中的文官他也压得住。还有,他能把大宋数之不尽的人丁财富调动起来,变成对付我们的刀剑!”
“这才是最可怕的,只要赵桓一直掌握大权,或许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娄室深深吸口气,“我要和赵桓决一死战,能杀了他最好,即便不能,也要打败他,击碎他的自信,让他知道大金的厉害。唯有如此,大金国才能稳居两河,站稳脚跟,真正安享富贵!”
娄室说完,这几位金国的高层终于缓缓点头……当看到这一幕,娄室松了口气,眼前一黑,竟然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