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绿衣搀扶着立在一旁。
“顾伯伯,顾伯母。”眼见着人到齐,丰泽开了口,“昨日发生在丰家的事情,家父感到十分抱歉。经过昨日的连夜调查,我们查出那两个袭击人的婢女一个叫柳烟,一个叫柳茹,原先是西院内屋中的婢女。前些日子因为做错事而被家中惩罚做下等仆役,所以怀恨在心,想要破坏丰家在外的名声,才会袭击丰家的贵客。对此,家父与丰泽都感到十分抱歉。”
一席话说得行云流水,顾白羽冷眼看了看丰泽那副绝对真诚的神情便将目光转向了顾延庚。那副从来只对家族中人苛责的面庞难得的带上几分阴沉,沉默的看着丰泽,顾延庚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顾伯伯,”站在丰泽身旁的冯铭俊开口说道,“顾丰两家一向交情不浅,想来这事也只是一场误会,而且来时丰伯父曾对铭俊提起,运河上的乐舫生意因着运河官员的视察和重视而更为红火,丰家现在需要大的生意伙伴与投资,丰伯伯也是为此忧心不已,不知该找谁分这一杯羹好。”
冯铭俊话中暗示的意思十分明了,丰庆元这是想用钱息事宁人,毕竟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老手,没有谁会跟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顾延庚也不例外。
“若真有诚意,丰庆元为什么不亲自登门?让你们这两个毛头小伙儿来,丰庆元也真瞧得起我顾家。”冷哼一声,顾延庚黑沉着脸说道,目光却若有似无的落在冯铭俊身上,就是这个混蛋害得顾白汐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
“顾伯伯莫生气,家父因为昨天的事情羞愧在心,所以病倒了,待病好之后,自然是会亲自登门致歉的。”赶忙出声解释,丰泽陪笑的神情来得十分及时。
病倒在床?
颜色淡漠的看向丰泽,顾白羽在心中想到,怕是急着去处理刘氏和柳烟,甚至销毁丰家外宅可能的证据吧?
那李景毓他们……
陷入沉思的顾白羽没有再听他们你来我往的说些什么,直到一声刺耳的尖叫将她的神思扯回,顾白羽抬头看着忽然癫狂起来的紫絮,一时之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走开!你们走开!是你们害我们的!是你们害我们的!”从半昏迷中忽然清醒过来,紫絮对着丰泽和冯铭俊大喊,挣扎的力气之大,令雨梨和绿衣险些摔倒在地。
“顾伯伯…这…”眼看着事情就要平息下来,丰泽没料到紫絮会有这么一出,抬头看着顾延庚看向自己的冰冷目光,丰泽尴尬的说道。
“对啊顾伯伯,昨天铭俊都不在丰家…”冯铭俊也赶忙出声解释,生怕自己也被卷入这趟浑水之中。
“冯公子您怎么能睁眼说瞎话?”雨梨急道,“昨日三小姐带着紫絮离开,分明是…分明是…”
话说到一半,雨梨似是说漏嘴一般的骤然合上了双唇,面色难看,不再言语。
“是什么?!说!不说”声音严厉,顾延庚看着躲闪的雨梨呵斥道:“不说就给我滚出顾家!”
“我说,我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雨梨哭丧着脸踟蹰不已,“昨日三小姐明明是被冯公子您叫走的啊,您怎么就能说您不在丰家呢?”
将脏水泼到冯铭俊身上了?
明眸微转,顾白羽就知道顾延庚不会轻易放过冯铭俊,谁成想他竟会利用这件事动手脚,能让疯癫的紫絮一夜之间变得如此,他们当真下了不少功夫!
“雨梨姑娘,话不能乱说,我昨日真的不在丰家,即便是在,也不可能与顾三小姐似会啊?”冯铭俊面色一紧,出声说道,昨日的他,着实不在丰家。
“冯公子,雨梨是我的贴身婢女,她听到的我自然也听到了,不过是为着两家的颜面没有捅破罢了,谁想这蹄子藏不住话说了出来,而你又不承认,”顾白汐幽幽出声,转向顾延庚道:“父亲,我看这冯家不过如此,虽然汐儿这话有些僭越,但如此不诚信不守礼的家族,还望父亲在找生意伙伴时三思。”
“顾二小姐,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何苦冤枉我?”听到顾白汐暗示顾延庚放弃与冯家的合作之意,生怕自己被大哥扒皮的冯铭俊急得口不择言。
“冯铭俊!”顾延庚厉声开口,“你既然也说了我顾家的女儿与你无怨无仇,那又怎么会平白的冤枉你?你这么说话,莫非是在暗示顾家家风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