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泻呕吐也止了?”
窦夫人颔首:“想来是好转了,方才百草堂的学徒还在街边说这事,就是另一个腹泻比较严重,还得在医馆待两天。”
院子里,芳姐儿正在捣药。
离开下塘村后,小丫头脸上终于长肉。
瞧见窦夫人身边的林羡,放下杵臼就跑过来:“大姐,你怎么又来了?”
“不希望我来看你?”林羡笑问,也注意到芳姐儿换了身新衣裳,应该是窦夫人给她添置的。
芳姐儿忙摇头,脸上挂着笑:“我喜欢大姐来看我。”
留下姐妹俩说话,窦夫人先回前头。
林羡被芳姐儿拉着坐到长凳上,芳姐儿开口说:“大前天,我有去百草堂偷偷看我娘。”
裴氏再不好,依然是生养芳姐儿的母亲。
芳姐儿躲在暗处看望受伤的裴氏,也是人之常情。
倘若她还是原身,与王杏花的母女关系也不可能说断就断。
“还好大姐你那日没来接我娘。”芳姐儿话里带侥幸:“我娘她晌午叫学徒去买了一碗酥鱼面,还让大夫给她配了五帖补药。”
这些东西,裴氏都是赊账的。
只等林羡来做冤大头。
未曾想,林羡更狠,丢下她就回了村。
折腾到最后,裴氏不但没占成便宜,还自掏腰包付诊金。
即便退掉补药,也花了近半两。
至于面钱,裴氏直接赖掉,为此与学徒吵了起来,可以说不欢而散。
裴氏不像王杏花会撒泼,却也是个精明人,吃了这么个闷亏,自然得找林羡算账。
只是,林羡带着孩子来了县城,裴氏上门也找不到人。
看芳姐儿在窦家一切都好,林羡便不再久留。
回到前院,林羡又望向对面的百草堂。
不比回春堂的门可罗雀,百草堂时有病患进出,三五学徒忙得不可开交。
就在这时,一个老者被儿子搀扶着从百草堂里出来。
林羡认出了对方。
正是昨日码头上晕厥的那位。
老者体态孱弱,偶有咳嗽,精神状态却不错,非身患恶疾之兆,更像是寻常的支气管炎患者。
然而,林羡离开前,还是向窦夫人要来一张纸,用记账的狼毫在纸上画了口罩的形状。
“这是?”窦夫人面露疑惑。
林羡把纸交予她:“此物名为口罩,近日天气转冷,高热、咳嗽、流涕症状多发,要是家中有多余布料,夫人不妨叫芳姐儿做几只口罩,每日药铺开门,夫人与八角不妨用口罩遮掩口鼻,以免染上伤寒。”
伤寒,窦夫人是知道的。
一旦染上此疾,没有两三个月好不了。
更有甚者,还会因此丧命。
窦夫人亲眼见过林羡治小儿惊风,又听儿子说,这位林先生能治溃烂之伤,连惠民药局的李管事都夸赞过林先生,医术高明与否,不言而喻。
现下林羡这般交代,窦夫人自是不敢轻怠。
“先生放心,回头我就让芳姐儿去做。”
回春堂就在东市。
林羡回梧桐巷的路上,瞧见街尾有人在卖板栗。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