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这里面有着商机。
那些权贵富贾,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得知猪下水可以做成美味佳肴,即便是贪图新鲜感,也会上酒楼一探究竟。
倘若某家酒楼独掌这门手艺,日后靠猪下水扬名并非不可能。
那位杨先生,不过是一个马前卒。
“要是我没料错,很快又会有人找上门。”
芳姐儿没明白大姐的意思。
然而,林羡话音刚落,便有几个面相不善的男子进梧桐巷。
一路走来,路人小贩纷纷避让。
几人走到熟食摊前,领头那人抬手就把一包熟食扔到林羡脚边:“这肥肠,是你这里买的吧?”
林羡没回答,只反问一句:“程大少爷又是找人上门诋毁,又是找人上门打闹,他可是想要我给猪下水除味的法子?”
马五:“……”
包括他身后的打手,暗暗地对视。
这个话,有点接不住。
一般这种情况,不是该诚惶诚恐地问‘你们想干嘛’。
然后,躲边上看他们砸摊吗?
林羡重复问:“程大少爷又是找人上门诋毁,又是找人上门打闹,他可是想要我给猪下水除味的法子?”
“……”马五。
这样指名道姓,让他怎么回答?
更何况,他们确实是程大少爷养着的打手。
但程大少爷叫他们过来,定然不希望被人知晓是他指使。
所以,他当场反驳:“什么程大少爷,我们兄弟吃了你摊上的猪肠,腹痛难耐,这才过来询问,与旁人有什么干系?!”
林羡原先只是怀疑。
领头男子听到‘程大少爷’四个字,连续两次的定顿,让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林羡冷笑:“你们都这样上门,还说不是程大少爷指使的?”
隔壁买了半斤猪肺的小贩,凑热闹地探头:“程大少爷,可是咱们县程大善人的长子,那位福来酒楼的少东家?”
马五:“……”
“可不就是那位程少爷。”
林羡说着,眼眶泛起了红:“就因为我上回不答应把给猪下水除味的法子低价卖给他,他便怀恨在心,先前那骗子便是他的人,如今看骗不到我洗猪肠的法子,打算找人恫吓与我,回头好叫我乖乖把洗猪下水的方法双手奉上。”
一干打手:“……”
“竟还有这等事?”有买菜的路人驻足。
“不是说,程乡绅常年搭棚放粥,是大大的善人吗?”
眼看风向越来越不对,马五忙澄清:“我们不认识什么程大少爷,我们就是吃坏肚子来找卖东西的,大家别听这妇人胡说八道!”
“买走半斤肥肠,往里面拌点老鼠药,不就是你们讹人的伎俩?”
林羡边说边拉过一旁的芳姐儿:“还请你带句话给程大少爷,就算我没了熟食摊,没了养活自己、妹妹还有三个孩子的生计,也绝不会按照他说的,把我妹妹还有给猪下水除味的法子拱手送给他!”
此言一出,在巷子里炸开锅。
“这程大少爷,原来还是个欺男霸女的恶徒?!”
“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