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野着呢。如今温大姑娘又与沈侯结亲,还是嫡出的大郎君,听闻贺侯的独女也是婚配温家嫡二郎君呢。”
“将来温家必定赫赫扬扬,这姑娘再是庶出,外人也必定高看她一眼。不然世子妃以为,祖母会领一个庶出的姑娘进王府?”看了看世子妃,怡舒郡主嘴角一笑,抬手理了理挽在左手腕上的披帛,又道:“方才在祖母那头也瞧见她了,确实我见忧怜呐,就她那资貌,世子妃再是大家闺秀,同她站一齐,怕也是会被比下去呢。”说着,怡舒郡主拍了拍世子妃的手,神色带着些许嘲笑。
怡舒郡主抬脚走到前边盆景园去,后在一松树盆景前停下;她左右瞧了瞧,从婢女手上拿过剪子,随手剪掉一枝茂出来的树枝,将剪子递给身旁婢女后,她拿着那一枝来到世子妃面前,将它放到世子妃手中,道:“若我无猜错,照温伯爷的性子,定不舍自家姑娘做侧妃。若那姑娘有心,在我三弟弟面前多说少说世子妃的不是,你想,你这个世子妃还能稳坐多久?”
“我安分守己,难不成,她还肖想污蔑我不成!”太子妃有些心虚的瞧向别处。
只见,怡舒郡主紧盯着世子妃看了许久,后摇头冷冷一笑,从世子妃手里拿回方才那一枝树枝看着,道:“枉我方才还夸着你惩罚分明呢,想着你该是有主见,能狠下心的人。没想如今,却因我的三言两语便怕成这样,看来是我错信了,也错看了你。”
话落,怡舒郡主拿着树枝的手松开了,树枝稳稳掉在身前,她一脚踩了上去,挥袖走之;这时,身后的世子妃急急喊了一声:“大郡主!”
怡舒郡主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她背对着世子妃说道:“若不是瞧在母亲的面子上,我断不会同你说这些。后边怎么做,我已经教过你了,如若世子妃只是想安分守己,那便等着被人戳脊梁骨吧。”
话落,怡舒郡主头也不回的走了,世子妃愣了愣,连朝怡舒郡主作了个揖;随后扭头望向世子院,这会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拽了拽,世子妃抬高下巴,眼睛却看着地上的树枝,面色从黯然到阴暗。
随后,世子妃狠狠踩上那一枝树枝,神色再次平淡到完全看不出她的城府。她侧着脸,微微一笑,对身旁的贴身婢女说道:“天色将晚,姑娘们玩了许久,定是挥汗如雨了吧?我那院里头,还存放了好些上好的沐浴香料,可都去取出来给姑娘们享用。姑娘们都是金贵之身,记得好生伺候着。”
贴身婢女低着头,嘴角一笑,立即作揖令命:“奴婢这就吩咐下去。对了世子妃,早前世子妃命奴婢给世子熬的滋补汤已经熬好了,如今只要世子妃一声命下,奴婢便命人端来。”
世子妃惊愕的看着贴身婢女,她好像不曾有吩咐下人去熬什么滋补汤。然而婢女又道:“世子妃在大王妃身旁忙前忙后,想来是忘了。不过奴婢替世子妃记得呢!世子妃说了,世子近些日身体总是易冒虚汗,故而命奴婢去寻宫医给要了张方子。宫医官说了,只要世子服下,睡上一觉,明日醒来便好。”
瞧着贴身婢女的神色,世子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因为她知道她的这个婢女点子最是多,且待她也是忠心耿耿。故而世子妃信任她,便无声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