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池惑激动了起来,他伸出手来,拍了拍那张画有红点的地图。
“九弟你也看到了,时辰,地点都是有规律可循的。虽然杀人手法不同,但是这其中蕴含的规律,无一不说明了,这就是一桩无差别的连环杀人案。”
池时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看来零陵县衙给的俸禄不少,你吃得挺饱喝得挺足,比东山上的猴儿,都蹦得高了。”
池惑一梗,宛若一盆凉水倾头淋了下来,头一低,身子一缩,又变得乖巧起来。
周羡瞧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池时这厮简直就像是恶霸压榨小媳妇!
“所以我说,你说得对,也不对”,池时见周遭安静了下来,接着解释道,“这的确是连环杀人案,有人刻意的谋划了这一切。”
“但是,杀人凶手,并非只有一个。无差别?”
池时环顾了一下四周,“凶手可不会像你们一样,跟个没头的苍蝇似的,在街上乱晃荡,等人死了……”
“再马后炮地跑过去,随便抓个过路人,大喊,人是你杀的!”
零陵县衙的人听着,脸都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用脚趾刨个大洞钻进去。池时说的,还真是他们刚才做过的事情。
“这八名被害人,都不是倒霉催地被凶手选中了。而是被人指定的,有预谋的谋杀。”
池时这话一出,满堂惊呼出声,唯独周羡,又忍不住看向池时搁在桌面上的那张纸。
池时注意到他的目光,走到桌案前,将那张大纸拿了起来,将它靠在了墙面上,又随后拿起了两支笔,咣咣两声,那两支毛笔,像是两根钉子一般,将那张纸牢牢的钉在了墙上,盖住了先前画有红点儿的零陵县地图。
站在旁边看着的张捕头,吞了吞口水,走了过去,用力推了推墙。
这还是一堵砖墙,不是豆腐!他的眼睛也没有花!池时就那么一甩,两根笔便插进墙里了!
“第一名,身材魁梧的打手昆二,醉酒后被人用竹棍捅进了粪池里。注意,死亡地点是大骷髅酒馆,凶手为何要选择这个地方杀人?”
“一来,他并非是昆二的对手,所以要等他醉酒后下手,甚至没有办法直接按人下去,要用竹棍捅;二来,他在这个地方,方便下手。”
众人顺着池时的手看过去,只见那纸上标清楚了每一个案子的关键信息,他甚至将大骷髅酒馆几个字,用红色的圈儿,圈了起来,一目了然。
“第二名,教养了两个秀才的名女子,被人勒死后吊在桥上。死者年纪已经很大了,养尊处优,力气不大,可她在被人勒死的时候,挣扎得十分的厉害,甚至抓伤了凶手,抓伤了自己。”
“这说明,凶手比她厉害不了多少。”
池时说着,突然之间,猛的出手,勒住了张捕头的脖子,张捕头大惊失色,来不及挣扎,便已经满脸通红,要翻白眼儿了,他觉得,池时下一秒钟,就能够直接把他的脖子给绞断了。
“你看,像我若是杀人,死者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被扭断了脖子。请注意,第二个案子同第三个案子,有关联,第二名死者的儿子,是第三名死者的夫子。”
池时松开了手,好心的给张捕头拍了拍背,张捕头捂着嘴,猛地咳嗽了起来。
他发誓,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得罪这个小肚鸡肠的仵作了!
他不过就是在小巷子里,误把他当成了杀人凶手,他已经掰断了他的棍子,当场打脸;言语怼回来,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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