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上的鼾声赫然停止,夏侯庸蹭一下坐正,朝着下面问道,“谁?血族的谁来了?”
赵淮信忙道,“启禀陛下,是九皇子夜离觞。”
“他呀!”皇帝鄙夷嗤笑一声,圆胖的身躯又软嗒嗒地靠在龙椅上,慵懒地打了个打哈欠。“一个在血族里无权无势被处处打压的落水狗而已……不见!”
说着,他不禁又纳闷赵淮信端正的跪姿,“赵爱卿,你这是……有何事要启奏呀?”
赵淮信无奈,只得避轻就重地重述。
“臣收到犬子的书信,狼族要攻打天池城周围的五座城池,臣自请率兵前往御敌,并恳请陛下宽恕贺兰一家三百口,并册封贺兰靖远为军师,一同前往,戴罪立功。”
夏侯庸摇头,“赵爱卿,你糊涂了?贺兰靖远已然在牢里,怎能说放就放?”
“此次征战特殊,臣并无十足的把握取胜,贺兰靖远睿智多谋,定能助臣一臂之力。若他不能前往,只有陛下御驾亲征了。”
夏侯庸俯视一众武将,心里却也清楚,除了赵家几元大将,以及贺兰靖远,其他的都是无能之辈。
若是御驾亲征,撇下了满宫美人不提,单跋山涉水,他这娇贵的龙体也承受不住。
宫内几个皇子恐怕也会趁机厮杀。
届时,他能否再回到这龙椅上,就难以预料了。
“容朕考虑一下!”
他话刚说完,一排金甲护卫被打得飞了进来,摔在丹陛之下,金甲撞击地面,哗啦爆响,一个个口鼻喷血,当即筋骨爆碎而亡。
百官惶恐大惊,夏侯庸恐惧地站起身来,这就嚷着护驾。
殿外优雅进来一个人,金甲紫袍,容颜如画,威严幽冷的气势震慑满殿,远远胜过了龙椅上的夏侯庸。
他双足未触及地面,妖魔神祗般,在百官仰首瞩目下,无声落在丹陛之上,随手把血族的血翼腾龙圣旨丢在了夏侯庸脚下。
他高大俊秀的身躯,反衬的大周皇帝陛下,越是矮胖圆蠢了。
夏侯庸快被他一身煞气吓尿,满脸横肉哆嗦不止,“这……这是什么?”
夜离觞淡冷扬起唇角,“自己看。”
夏侯庸哆嗦着手亲自拆了圣旨,却是看了三遍才看明白。
“赵爱卿!”
赵淮信看了眼夜离觞,狐疑地忙低头道,“臣在!”
“去大牢,传朕口谕,释放贺兰一家,命贺兰靖远官复原职,另加封军师,随行出征,不得有误。”
夜离觞道,“狼族攻打大周一事,本皇子已然从中斡旋化解,赵元帅不必再备战,只需把贺兰丞相一家接回府邸调养即可。”
赵淮信一头雾水,委实猜不透,这位血族里最无权无势的皇子,何来的本事化解两国恩怨。
夏侯庸却忙堆上笑,对夜离觞的态度大变,“九皇子为我大周平息干戈,乃是我大周的恩人,不如九皇子多住些时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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