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霸占的心思,暗通柔然,想在战场上让李其父子送命,却不料被李其李始贤识破,来了个将计就计……大败之后,一镇主将也死的不明不白……
后来有一些风言风语传出来,元魏朝廷却一直没有找到证据。又怕陇西门阀生出兔死狐悲之感,便没有对李家动手,只是以战败之罪一捋到底。
而李氏毕竟底蕴深厚。朝廷又怕李家在泾州搞小动作,更或是造反,所以才有了李其与李始良被召回洛阳,各自给了个闲职养起来,以充人质,只留无官无职的李始贤在泾州浑浑噩噩的度日……
李始贤连贵为皇室外戚的二品镇将都敢杀,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八品县令?
郭存信已断定,不管是早死还是晚死,索思文迟早都得死……
但眼下换成李承志,郭存信就不好判断了。
不知是不是自家姐夫过于威严,又或是自家姐姐过于宠溺,反正李承志没傻之前,郭存信一点都没看出这外甥有哪怕一丝工于心计,或是杀伐果绝的性格来……
这傻了四年,陡然开智,郭存信就更没有把握了。
不过看这治军的手段,倒是颇有几分乃父和乃祖之风……
自己该明示的,该暗示的,都让郭崖转述了,就看李承志有没有悟性了:
临危扞疆,御敌于内,可是能封爵的……当然,前提是索思文能像模像样的打几场硬仗。
而这索思文,又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所以此时的李氏在他看来,犹如小儿抱金于闹市,更让他有恃无恐,志在必得。
李承志即便躲过了这一次,还能躲过下一次,下下次?
索思文自是不知郭存信心中想什么,控制着心中的悸动,笑语盈盈的说道:
“今日全赖李氏部曲解了我朝那之困,某为县令,自当要出城拜谢,留实兄若是有瑕,可愿同我一起出城?”
看着索思文一脸正色,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嘴脸,郭存信心中生出阵阵腻味。
他还不知江让已迷途知返,只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更以为城下站的是李松,所以想哄骗自己出城……
出了城以后呢?
是想让李松一刀杀了自己?还是说,他帮着李松杀了自己,再杀了李松,然后做出双方反目的假相?
一个人若是过于卑鄙无耻,行事无底线,便是他身边亲信之人都会离心离德。便如索思文之江让……这便是失道寡助!
他忍不住冷哼一声:“索县君也是士族出生,难道没读过《孝经》?这天下间,哪有舅父曲纡迎接外甥的道理?”
“外甥?”
索思文狐疑的问道:“城下领军的,不应是李氏主事李松么?”
左右就离着十丈远,不会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么,你还当帅旗下站的是李松?
哦,忘了索思文眼睛不好使……
郭存信佯怒道:“若是李松,说破天也只是李氏的一介仆臣,我更无道理可迎……索县君莫不是在羞辱于我?”
话刚说完,他便袖子一甩,径直离去。
索思文的眼神有些冷:不去便不去吧,只要进了城,管他是李松还是李承志,他有的是办法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