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刚才我真是糊涂说错了话,我爹上一次吃牛肉还是十年前呢……”程处亮如丧考妣般的跟在李元景身后,满头大汗的解释着。
李元景笑了笑,转过头来拍了拍程处亮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好歹你也是跟着本王混的人,以后你爹再敢打你,你就来找本王,本王替你出这个头!”
看着李元景一副吃定自己的景象,程处亮不由满额头的黑线。
老子打儿子,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去找你赵王告状?
那跟报官有什么区别?
会死人的啊大哥……
李元景直接忽视了程处亮的悲伤心情,大踏步的朝着宿国公府直奔而去。
你程知节抠门也就算了,手里有点牛肉还敢藏着自己偷吃?
这些日子别说什么锦衣玉食,李元景甚至怀疑宫中的三餐差不多就比外面灾民吃的稍微好一些。
李元景早就不满意了,但又舍不得自己出钱去买,更重要的是,粮价奇贵,他也不想买,他想买的,压根没的卖。
“哟!宿国公好雅兴呀!”李元景挤眉瞪眼的看着坐在凉亭中美滋滋的程知节,笑着调侃道。
程知节淡定的瞥了一眼李元景,如果不是夹在手中的那块肉都被吓的跌落在地上的话,李元景绝对会相信程知节真的这么淡定。
梁毅默默的朝着程知节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然后麻利的从身上抽出一部武德律。
李元景平日没事就喜欢拿律法来搞事情,经历过几次之后,梁毅已经习惯了身上随时带着一部武德律,没事的时候就抽出来看两眼。
真要是到了记不得的地方,大不了翻开照读便是了。
“殿下,《武德律》厩库有关故杀官私马牛的判罚为,诸故杀官私马牛者,徒一年半。脏重及杀馀畜产,若伤者,计减价,准盗论,各偿所减价。价不减者,笞三十。”
“宿国公,你这个让本王有些为难啊……”李元景满意的点着头,嘴上却说着为难的话。
程知节嘴角微微抽搐着,你李元景什么心思老夫还不知道吗?
瞅瞅你那嘴水都快流到地上了,好意思扯着武德律来狐假虎威吗?
不过程知节好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对于年仅不足十二岁的李元景,还是没什么心理压力的,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衫,“殿下有所不知,此牛上月不慎摔断了腿,老夫痛心疾首,请了三位兽医都未能将其治好,现如今粮草奇缺,干旱不止,唯有将这头无力耕种之牛杀掉方可节约一些粮草,况且,老夫已经让人在万年县备过案了!”
李元景对程知节的厚脸皮算是有了一个新的见识,不由道:“看来宿国公家的牛总是体弱多病啊,平均每个月总会有一头牛摔断了腿,或者直接摔死……”
“哈哈,牛是怎么想的老夫怎么会知道?”程知节稳妥泰山般的一阵狂笑,脸上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
“……”
李元景自认为自己的口才还算是不错的,但是在程知节这个完全不要脸的老家伙面前,先前准备好的说辞竟然完全派不上用场。
谁家的牛能一个月摔死一头?
是个人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但程知节的身份在那里摆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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