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骆寻拿起那束花:“你是说这个?”
一阵风吹过,迟夏的头发被吹起,洗发水的味道幽幽划过骆寻的鼻尖。
“在你查我的时候,我也顺手查了查你。”迟夏理直气壮:“所以我知道了你姐姐的案子。”
骆寻抬头看了看天:“所以,为什么我家门口,会那么巧的,正好有一束和你一样的花?”
迟夏轻扯唇角,却没回答他这个问题:“我今天去见了个朋友,他一直在帮我调查我父母的事情。”
骆寻看了一眼花,又把它拿起来放在了腿边:“查到什么了?”
“他查到,五年前我父母出事那天,我爸爸收到过几束花,其中有一束……”
她看向骆寻:“是一个叫骆凌菲的人送的,送花人的单位,是东州城南区派出所档案科。”
骆寻脑子里如遭雷轰,他猛地站起来,瞪着眼睛看着迟夏。
“这不可能。”他压制着自己的声音:“迟夏,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迟夏也站了起来,她目光清澈地看着骆寻:“是啊,一个十年前就没了的人,怎么可能在死后五年给人送花?”
骆寻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颤抖。
“所以,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我想不通为什么你的姐姐会跟我的父母扯上关系,而他们又先后遇害,这时候有个小孩来推销玫瑰花,我心里想着你姐姐的案子,就买了几支粉色玫瑰,那支红色的,是小孩送给我的。”
“骆队,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她又问。
骆寻摇头:“什么日子?”
“5.20号。”
迟夏走过去,拿起椅子上的那束花,她指腹捻了捻花朵上的血,放在鼻尖闻了闻:“骆队,你不觉得巧合吗,有人用这样一个巧合,把我们拉到了同一条船上,时间,地点,人物,怎么偏偏就往我们俩身上套呢?”
骆寻喉结滚动,嗓子眼生疼。
“来东州之前,我在钦城省局。”迟夏又跟他解释:“大多数情况下,我主要负责情报相关的工作,偶尔才会参与一些重点疑难案件,这也是为什么我的档案会那么简单的原因。”
“五年时间……”骆寻声音暗哑,他抹了把眼睛:“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回东州?”
“因为查到了屠国安。”迟夏说:“但是结果你也看到了,我从屠国安那里什么线索都没得到,他反而死了。”
骆寻沉默了好一会儿:“1.25连环杀人案,你查到了多少?”
“除了一些内部没有公布的细节,基本都知道了。”迟夏实话实说。
骆寻忽的哼笑一声:“你这个案子,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么?”
迟夏也笑:“相较于1.25案,我父母的案子,估计你白干一场了,是吧?”
“也不算白干,只是直到我来找你之前,我都还是一知半解。”骆寻说。
他看迟夏,见她抬头去看月亮,刚刚那一架两个人都出了汗,她耳边的头发有几缕还带着水润,卷曲着随风轻荡。
她的鼻子很好看,柔柔的灯光照在她脸上,骆寻看见她的睫毛一眨,又一眨。
月光清清冷冷,她整个人也是清清冷冷的。
她说了这么多,但骆寻依旧看不懂她。
“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实力?”骆寻忽然问她。
迟夏笑,眼尾轻轻勾起:“我只是个实习生啊,总不能一来就那么高调吧?”
“你在我跟前就没想过低调。”
骆寻呼了一口气,坐在了她身边,目光看着路面:“骆凌菲,我姐姐,我确定她死于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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