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用了早膳,云琉就要去冬庭狱看个究竟,本来不过死了个才人,交给邱逍查明白就行了,可这是她入宫来死的第一个女人,而且这女人还是她昨天罚过的,云琉心绪不明,觉得不亲自瞧瞧过不去自己这道坎儿,慕容耀劝不住她,于是陪着她一块儿去了。
冬庭狱作为宫里最末等的地方,平时进出个别的宫殿的掌事太监什么的,都是极其吸引目光的,何况今日禁军里里外外围了一圈,皇上和皇后娘娘亲自到场。
“皇上,娘娘,朱才人出事的地方是在柴房。”邱逍在前面领路。
柴房在冬庭狱最里面的旮旯处,由于久远失修,木门表面斑斑驳驳,被人一推开,还伴着吱纽吱纽的声音,如果不是青天白日,人群齐聚,倒真瘆人的慌。
门大敞开,还没等云琉朝里看,慕容耀手掌一横,捂住了她的眼睛。
云琉:“………”
柴房的角落里放着些旧物,靠门的左边处应该是朱才人的尸体,被白布蒙着,木梁上垂着一根麻绳,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慕容耀大概扫了一遍,发现尚无什么较为惊吓的,就松开了手。
云琉跨过门槛,朝尸体走去,立马就被人提醒道:“娘娘,死尸晦气,莫冲撞了娘娘凤体。”
“朱才人怎么死的?”云琉停住,望着梁上的绳子问道。
冬庭狱的管事战战兢兢回道:“回娘娘,朱才人正是吊死在此跟根麻绳上。”
“这样啊。”云琉轻轻念道,沿着尸体外围走了几步,趁所有人没防备时,咬牙上前,猛地掀开白布。
“娘娘…”
“琉儿!”慕容耀低喝一声,赶紧上前拉住了她,如此胆大妄为,夜晚做噩梦的话可怎么好,真想好好教训教训,可惜众人面前,他自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白布下的人脸色白的发青,嘴唇呈乌色,喉咙骨处有一道紫色淤痕,冷冰冰地躺在那儿,确实吓人的紧,云琉回头冲慕容耀安抚一笑,紧拽着他的手,走近了几步。
云琉伸手试着掐了掐自己的喉咙处,慕容耀瞪她一眼,拿下她的手。
“耀哥哥,你看…”云琉指了指朱才人的淤痕,示意他注意。
慕容耀眉头微揪,和她对视一眼,彼此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邱逍。”
“是。”邱逍将白布完全掀开。
云琉蹲下身想将她的袖子掀开点,被邱逍拦住,“娘娘,让卑职来。”
袖子挽上去,朱才人的双手手腕处有两处红痕,右手有些干涸的血渍。
“她怀里装的是什么”朱才人胸前的衣襟里鼓囊囊的,像是有东西的样子。
邱逍掏出了一方丝帕,远远看去,丝帕上红色一片。
“拿过来。”
云琉正要接,却发现手被慕容耀死死牵着不松。
“娘娘,还是老奴来吧。”李福全接过后,摊在手掌上给她看。
“荒谬。”慕容耀冷冷出声。
丝帕上用鲜血歪歪扭扭写着:“奴婢得罪娘娘,自知有罪,还望娘娘饶恕奴婢亲族。”许是过了些时辰,血迹发黑,看得人心里发毛。
血书向来代表着莫大的冤情与无辜,再加上这话里有话...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