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周围人议论地越来越离谱,甚至连谋反都说出来了,马文斌胡乱抓了一盆菊花,“哐当”一声摔得粉碎,吵闹的环境顿时静默下来。
他表妹对他耳语几句,便见他露出些喜色,似乎是想到了处置的方法。
“你是哪家的丫头,好大的胆子,胆敢污蔑我堂堂怀恩侯府,污蔑侯府,本公子大人大量,可以不与你计较,但你污蔑淑妃娘娘,那可就是污蔑当今圣上,看我不把你捉了去,交由圣上亲判。”他指着云琉,若不是眼神里的不怀好意,倒说得冠冕堂皇。
见自家公子示意,几个穿着灰衣的人上前就要拿下云琉,却被薛砚田伸手挡住,“马公子,这姑娘不过是做些猜测,并没有污蔑侯府和淑妃娘娘,何苦要去为难她。”
“身正不怕影子斜,马公子,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自从秋猎,被三番两次暗杀后,云琉的小暴脾气也渐长,瞧有人要来抓她,心知有暗卫护着,质问的话立即尖刻起来。
马文斌的手气得发抖,“还不快给本公子抓人。”
“姑娘,谢谢你为薛某打抱不平,只是你若被抓去,定然会吃不少苦头。”薛砚田与他们推搡之际,回头急道,“你还是快些离开吧。”
“马公子,你这黑牡丹的花瓣就是我故意扯下的,莫要连累无辜的人。”
“好啊,你总算承认了,把他也抓起来。”
薛砚田一介书生,虽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可也敌不过三五个大汉,很快就被压到了地上。
这书呆子!
云琉抬手,准备召唤暗卫出来。
“住手!”
人群自然地从中分开,一身标志性的白衣出现在众人眼里,正是白晟。
“马公子,请问发生了何事?”
马文斌见着来人,越发盛气凌人,“白兄,这薛砚田弄坏了我的黑牡丹,那可是菊中之王,此等小人,你定要替弟弟教训教训。还有那丫头,满嘴胡言乱语…”
白晟沿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手中摇着的纸扇停住。
云琉朝他点点头。
“皇…”
“白公子,不用客气,叫我黄云便是。”
“黄…小姐。”白晟明白了云琉不愿声张,握着纸扇向她拱了拱手。
“白兄,你和这丫头认识?”马文斌试探问道。
“是的,马公子,今日你就看在白某的面子上,将此事罢了,至于黑牡丹,既然是在白园收到的损失,白某愿意一人承担。”
“可是…”
“马公子,你前几日和白某商量的事,白某觉得可行。”
马文斌“哈哈”笑了两声,“既然如此,我就看在白兄的面子上,绕了他们。”
“醉菊轩内,美酒佳肴已备好,马公子请。”
“我们走。”马文斌率着一干手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白公子。”他表妹柔柔唤了声白晟,像是换了个人。
“马小姐也请。”
女子揪了揪手绢,嗔怪他一眼,走了。
“多谢白公子相助。”薛砚田整好被扯乱的衣襟,向他作了个揖。
“薛公子客气了,这事既然发生在白园,就是白某的责任。”
“也多谢黄小姐仗义执言。”
云琉瞧他的眼睛挺漂亮的,于是多看了一眼,薛砚田不自在地避开,“黄小姐也觉得我的眼睛奇怪?”
“当然不是,我觉得很好看。”
薛砚田苦笑,“黄小姐说笑了,世人皆以此为不齿…”
“那是他们没有见识,呃,我曾经在书上看过,父母亲不是一个地方的人,生下的孩子应该叫混血儿。”
“可…”
“叫杂种的都是没有见识的,而且书上说父母的故乡相距越远,生下的孩子也更聪明。”云琉笑:“王相都收你做学生了,看来书上说的就是对的。”
薛砚田微低着的头抬起,看见面纱上方的一双眼睛,坦率真诚,含笑看着他,就像是两汪清泉,刹那只听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似乎要抑制不住,连喉咙亦梗塞得说不出话来,他又飞快地低下头,掩去了眼睛里的情绪。
白晟从侧面将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眼神闪过片刻的复杂,像是同情又像是悲哀,复又恢复如初:“黄小姐,难得一见,不如让白某为你边走边介绍这园子”
“却之不恭。”云琉看薛砚田孤零零地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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