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诚嘴角微扬,轻笑道:“你该庆幸我有刀头这层身份,否则的话,他早就是个死人了。”
“哈哈哈……好小子,够狂。”
木铁影怒极反笑,冷然道:“今天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敢如此大言不惭?”
他话音未落,就听“仓啷”一声,腰间长刀已然脱鞘而出。
刀光如电,犹如一道白色匹练划破虚空,带着“嗤嗤”声响,向任以诚颈间挥砍而去。
“在我面前动刀?”
任以诚一声嗤笑,身形不闪不避,右手似飞龙探爪,直面刀锋,迅疾抓出。
下一瞬,刀光骤然溃散。
对方长刀已被他精准无比的抓在掌中,真气涌动间,刀身顿时寸寸而断。
木铁影倒也不愧纵横沙场多年,眼见如此情形,却是虽惊不乱。
他果断扔掉刀柄,同时右掌迅猛挥出,向任以诚的胸口拍了过去。
任以诚依旧不闪不避,挥掌相迎。
“嘭”一声闷响。
两人毫无花哨的交换了一掌,双掌真力交轰,乍合即分。
木铁影脸色大变,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强横真气翻涌而来,身形剧震之下,登时连连后退。
砰然一下,跌坐在了先前的座椅之上。
“怎么样,试出来了吗?”
任以诚看着木铁影,风轻云淡的问道。
“你到底是谁?一个小小的刀头,不可能会有如此高明的武功。”
木铁影同样看着任以诚,脸色阴鸷,难看至极。
“木都统,这位正是当日力阻高丽军于城外的任以诚任少侠。”
公孙真适时开口,看着木铁影那狼狈的样子,他的态度依旧恭敬,可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原来是你!”
听到任以诚的名字,木铁影不由心神一凛,眼中更是浮现出了一缕凝重之色。
当日高丽军攻城之事,他虽未亲眼所见,但对于各中细节却是知之甚详。
因为,庞太师那次带过去的五千兵马,就是从他那里调遣的。
只是他实在是没想到,武功高到任以诚这个境界,竟然会愿意在庐州府衙,当一个小小的刀头。
“木都统,你来庐州来到底想干什么,我管不着。
但是麻烦你记住,这里不是你的军营,你最好还是收敛一点。”
任以诚漠然直视着木铁影,话中警告之意,不言自明。
“姓任的,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但是……”
木铁影话说一半,忽地眉头一皱,倏然将目光转向了堂外。
“谁在外面偷听?”
伴随他一声厉喝,随后便有两人被士兵从大堂外推了进来。
赫然正是包拯和公孙策。
他们本想来查找阳企山遇害的线索,结果却被士兵拦阻在外,无奈之下只得从后门偷偷溜了进来。
“都统大人,他们两个都是书院学生。”
之前一直没说话的应明,连忙将包拯和公孙策的身份告诉了木铁影。
“哦!”
木铁影打量着眼前皮肤黝黑的青年,恍然道:“原来你就是包拯。”
包拯拱手道:“正是在下。”
木铁影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你们已经犯了擅闯禁地,偷听军机之罪?
轻则杖打一百军棍,重则可是要掉脑袋的。”
闻听此言,公孙真瞬间便慌了神。
“这……都统大人,包拯和犬子是来帮忙查案的。
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他们一命!”
“也罢。”
木铁影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们一次机会。
只要你们能在七步之内猜到我在想什么,我就饶了你们。
不然的话,那就再多加一百军棍。”
“木都统,我说过你不要太过分了。”
任以诚心知,木铁影这是要将火气都撒在包拯和公孙策身上。
他知道这种问题肯定难不住包拯。
但是他就是看不惯木铁影那副仗势欺人的样子。
所以,他直接挡在了二人身前,看向木铁影的目光,已带上了一丝冷意。
木铁影闻言,脸色一僵,阴沉的仿佛马上就能滴出水来。
“姓任的,你别得意,那帮高丽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任凭你武功再高,本都统就不信,你还能挡得住我手下的千军万马。”
说完,他冷哼一声,命手下抬起了刑汉,拂袖而去。
待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又停了下来。
“你们都给我听着,从今天开始,庐州城归我掌管,谁敢不听号令,格杀勿论!”
听到这句话,任以诚不由心中冷笑。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仿佛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