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到了第三天。
展俊依旧没有出现,天鸿书院的院士应明,只得将这件事情上报给了官府。
而此时在书院之中,还有一个名叫阳企山的龙图阁大学士。
眼下科举之期将近。
这位阳大学士乃是院士应明专门请来,给书院的学生讲解朝廷主流意见的,也就是所谓的清议。
以便这些学生在科考之时,能够更加容易的解答题目。
此人位列当朝三品,在他的施压之下,公孙真这个庐州府尹,不得不对这件事情重视起来。
是以,他在去调查之时,特意把包拯也给叫上了。
天鸿书院,后山下的竹林中。
书院的一众老师和学生,还有那阳大学士,基本都聚集在了这里。
此地是展俊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
因为前日蹴鞠之时,他跟公孙策发生了争执,所以两人相约晚上到这里来理论。
“我是到这儿来查案的,你又不是衙门的人,跟过来干嘛?”
任以诚一边说着,一边装模作样的勘查着竹林的四周。
楚楚跟在他身旁,大大咧咧道:“哎呀,这不是在家待着太无聊了嘛。
再说了,常雨姑娘同样不是衙门的人,她不也跟着包拯一起来了。”
任以诚撇嘴道:“人家常雨姑娘天生嗅觉灵敏,你呢?你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本事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楚楚闻言,登时一脸不忿道。
“算了,你开心就好。”
任以诚摇了摇头,跟女人讲道理,绝对是最不明智的一件事儿。
一旁,包拯正在询问公孙策,当晚和展俊在这里约见之后的事情。
“公孙兄,麻烦你再仔细的回忆一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来。”
公孙策冷着脸,不耐道:“事情又不是我干的,你让我回忆什么?”
“我说策儿,你就配合一下吧。”
公孙真苦口婆心的劝道:“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你,要是再找不到那个展俊,你可就得坐牢啦。”
“我真的不知道。”
公孙策委屈道:“那天晚上。我只是约了展俊在这里见面,想理论白天的事,我什么都没有做。
其实那天我们也是因为碰撞,都有些急躁,所以才吵了起来,根本不是成心要打架。
那晚见面,我们两个在针锋相对的说了几句之后,便相约再比试一局,然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了。”
“各走各的?”
包拯疑惑道:“回去的路只有一条,你们应该同路才对啊?”
“诶,是啊!”
公孙策恍然道:“难道,那天晚上他又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他会不会是进山了?”常雨突然指着身后的林荫小路说道。
闻听此言,人群中当即便有一名国字脸,长相十分平常的学生出言反驳。
“不可能,这山里有只厉鬼,一到晚上就拖着老粗老粗的铁链出来游荡,谁有胆子大半夜的往那里跑。”
任以诚环抱双臂,挑眉道:“敢问这位同学高姓大名?”
“我叫伦日经。”
“日经同学,听你说的这么邪乎,莫非你曾经亲眼见过那个厉鬼?”任以诚问道。
伦日经摇头道:“我没见过,不过据说我们书院有位老师见过,之后没多久就病死了。”
公孙真问道:“应院士,确有此事吗?”
应明道:“之前的确有位老师不幸暴病身亡,但究竟是不是因为碰到厉鬼,那就不得而知了。”
任以诚肃然道:“不管有没有厉鬼,眼下人命关天,任何一条线索都不能放过。
依我看,大家不如一同上山去看看,反正现在是白天,咱们人又多,就算真的有厉鬼,量它也不敢出来。”
刚才常雨一开口,任以诚就知道她是故意在引导众人上山。
看来他们的复仇计划已经准备开始了,山上那个祭坛的现世就是第一步。
想到那四个人,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宝藏,最后竟然残忍杀害了整个侉屹族。
如此丧尽天良的行径,根本就是死有余辜。
所以,任以诚就索性帮了常雨一把。
“任刀头说的没错,人命关天,还是去看看比较保险。”
事关公孙策的清白,公孙真毫不犹豫的附和道。
应明也点头道:“那大家就一起走一趟吧,我相信以任刀头的武功,足以保护我们了。”
说完,他便带头踏上了那条林荫小道。
一众学生见状,虽是心中不愿,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日经同学,冒昧的问一句,你有妹妹吗?”任以诚冷不丁的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伦日经一脸懵然的摇了摇头。
“没事,随便问问而已。”任以诚笑着摆了摆手,迈步向山上走去。
“莫名其妙……!”
还算平坦的山路上,任以诚和楚楚并肩而行。
“喂,你没事打听人家妹妹干嘛?是不是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楚楚忽然低声问道。
“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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