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去,我不想死···”
听到衙门这两个字后,艳红已经彻底慌了神。
任以诚淡淡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这下毒害人的罪过,无论如何也难逃一死。
否则,又如何对得起现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翠珠姑娘?”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只想教训她一下,从没有想过要杀她啊。”
艳红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死死的拽住了任以诚的手,拼命的解释道。
一时间,美人垂泪,让任以诚不由心生怜悯。
“教训她?你和翠珠姑娘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叫曾艳红,本是醉月楼的花魁,深受客人欢迎,追逐裙下的公子哥,更是不计其数。
可是,自从翠珠来了以后,这一切就都变了,我的地位一落千丈。
客人喜新厌旧,鸨母趋炎附势,就连丫鬟也势力了起来,十唤九不应。
这凉亭本是属于我的,那天我正在这里练琴,可翠珠来了以后,居然目中无人的叫我让座。
我当然不愿意,可没想到妈妈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硬是让我离开。
那个小妖精更是得寸进尺,说这个地方以后只属于她一个人,谁也不许坐。
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就决定要报复她一下。”
任以诚闻言,微微一笑,一切正如他所料。
嫉妒,果真是使人堕落的原罪。
“你知道翠珠姑娘十分喜欢这个凉亭,于是你就在这里设下了陷阱,利用那些天竺虫,在她午休的时候咬伤了她。
这它天竺虫不但体型细小,而且口中含毒,所以就算被它咬了,也不会有任何知觉。
这样一来,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伤口,旁人就更加难以发现了,艳红姑娘,你可真是好算计啊。”
听出任以诚话中的讥讽之意,艳红不禁脸蛋儿一红,露出了惭愧之色。
“我···我真的只是想教训她一下,灭灭她的威风而已,我没想过要伤她的性命。”
“艳红姑娘,敢问你芳龄几何?”任以诚突然问了她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艳红闻言一怔,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直言道:“今年二十有四。”
任以诚忽然叹了口气,伸手将艳红扶了起来。
“其实,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我也能体会你的那种不甘。”
“嗯?”艳红诧异的看着任以诚,不明白他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了。
任以诚道:“害人者,人恒害之的道理你不想听,我也不想说。
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醉月楼里没有了翠珠姑娘,你又能改变什么呢?
你们这一行就是靠脸吃饭的,除非你能青春永驻,否则的话,终究还是会有比你年轻,甚至比翠珠更年轻的姑娘来取代你。
到头来,你依旧找不回曾经失去的一切,所以这争来争去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艳红闻言,久久不语,直到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
“唉!你说得对,我真的错了。”
“你能想明白就好。”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大错已经铸成了,只怪我没能早点儿认识你。
我现在就跟你去衙门投案,只是我求你再想办法救救翠珠,她还年轻,不应该死的。”
“也罢,我这就回去跟家师再商量商量,如今你和翠珠姑娘的命运也算是连在一起了,究竟是凶是吉,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谢谢···”
看着任以诚离去的背影,艳红的眼眶不由再次红了起来。
。。。。。。。。。
翌日。
艳红正在房中收拾着自己的衣物。
她已经彻底做好了去衙门投案的心理准备。
突然,丫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姐,小大夫来应诊,妈妈叫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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