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然有点哆哆嗦嗦,仰头朝他眨巴了下双眼,那乌溜的眼眸瞬间就弥漫上了一层薄雾,“我,我对哥撒谎是不想哥乱想,毕竟默默之前对我……真倒霉,第一次撒谎就被逮了个正着,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有必要这么对她凶吗?
温景煜见她柔顺,心顿时软了不少,他伸手捏她的脸蛋,“说明你这小丫头就不能撒谎,跟我说说今天为什么要去见他?”
初然知道他捏她脸就说明已经不那么生气了,她讨好的笑了笑,“就是昨天跟你说的那件事啊,与其一直在乱猜,我就直接去问了。”
温景煜没想到小丫头真是去了,“那他怎么说?”
“他说他不喜欢啊!还说不会跟季节在一起。”说到这个初然就有点心有戚戚焉,本来这件事确实不关她的事,但是季节看她的眼神,以及对默默的愧疚感深深扎根在内心深处。
突然间有些情绪就是排山倒海似的来袭,“哥,我总觉得对不起默默。你说他怎么可以那么沉得住气?一直都没对我说过他喜欢我,我又为什么要迟钝。如果我早点发现,我……”
此时温景煜眸光颤了颤,“如果你早点发现,你就会跟他在一起?”
他不是个喜欢乱想的人,更不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揣测话语,可是听见她说这话时,他竟然有点庆幸向言默表白的晚以及她的迟钝。
他清楚大家都是从一而终的人,如果时间不对,那么他与她便再无缘分。
最后初然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会怎么样?
也许会,也许不会……
现在说这些感觉也没多大意义。
突然间初然静默了下来,对默默的愧疚感越来越浓烈。
因为她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假装看上去没事?
如果他只是假装的没事,那么她今天去请他吃饭,还对他说要撮合他跟季节,那是不是另外一种的伤口上撒盐的行为?
这是第一次初然有点讨厌自己这种傻里傻气的性格。
真的有点不喜欢了。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就因为今晚的某些细微到令人难以捉摸的变化让之后发生的一些事变得更加难以掌控。
……
夜晚,向言默开着一辆中等车穿梭在江城拥挤的三环路上。
他将车子的所有车窗都大开,连车的天窗都敞开着,乍冷的夜风直接灌进来,慢慢浇灭了他某种不该有的情绪。
单手利落地拨动方向盘,就在拐入一个路口时,他摁下了某人的电话。
还未等那头的人反应过来,他就眯眸冷道:“你打了她?”
“……你说谁?”女声好像是被吵醒,还带着迷糊感。
“季节。”
“哦,你说她啊!是啊,我是打了她,她不该被打吗?”在电话那头说话的人正是向言芷,“她陷害你,让你差点深陷囹圄,可是我就只给了她一个巴掌,我还觉得轻了呢!”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打了她,她向你告状,还是初初说漏了嘴?
“……”
此时向言默已经开到江城某个小区的楼下,小区看上去已经很陈旧,外面有蜿蜒而过的水渍,让整个小区都沉浸在无尽的破败感里。
就在向言芷的呼喊声里,他直接掐掉了电话,然后拿了一包烟还有打火机下车。
这个小区破到连专门给汽车停靠的区域都没有,所以他只能将车停靠在某个昏黄的路灯下面。关车门,半倚着车身拿出一根香烟来幽幽点燃。
当季节下楼扔垃圾时,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路灯下的男人,就如当年她一眼看见他一样……
只是心情再也回复不到当初。
现在他们是仇人?*?
不,他们从来就没有成为*过,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去喜欢。
而他偶尔对她的殷勤亦只是为了任务。
如果是个刚强的女子,现在就该冲过去狠狠给他几巴掌,然后甩头走人。
可是她从来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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