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不再是骑士,你能放下你的过去吗?”
琳妮雅的气息似乎有点急促。阿尔卑斯山的针叶林,米兰地下暗河的水道,巴黎的女神雕塑……这些身影渐渐地和那个坐在病床上缓缓削苹果的身影重叠在一起,让她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
“罗根.克雷格没有过去。”罗根摇晃了一下身体,突然噗嗤地笑出了声,“真是没想到我也有这么尴尬的时候。”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琳妮雅将头埋得更深,而后抬起手,触摸了一下领子上冰冷的骑士团徽章。而后握紧了左拳。
“其实,说出喜欢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想通了。”罗根突然打断了斟酌词语的琳妮雅,转过头,看着亚麻色头发的骑士,歪着头笑了笑,“谁让我遇到你了呢?”
“所以,现在你还是安安心心地当你的骑士,好好地回报骑士团的救命之恩吧。”
罗根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让琳妮雅愣了一下。少女骑士抬起头,甚至退了半步,才等到了罗根的下半句话。
“等什么时候你觉得债已经还完了。再来和我讨论谈恋爱的事情吧,和工作一样,谈恋爱也是要认真投入的哦。”
罗根伸出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琳妮雅的额头,被突袭的少女骑士愣了一下,而后就带着通红的脸颊开启了暴怒模式。
“你给我站住!!”
清晨的阳光公平地洒在河岸的两侧,将两个影子缓缓地拉长。
而莫斯科河依然缓缓地蜿蜒在大地上,静静流淌。
***
“哟,欢迎欢迎~~我想死你啦老板。”
“到底是什么事情。一定要我们过来啊。”
时针指向10点的时候,凌羽和赫丽斯也走进了婕丝的病房。凌羽的观点很明确——婕丝现在需要静养,任何人最好都不要去打扰。而凌羽自己则是几分钟就查看一下各种通讯器,等着敖德萨那边的消息。
然而,早上九点的时候,赫丽斯突然跑上门,说婕丝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见一下两个人,于是两个人就上了骑士团的专车,进了戒备森严的病房。
“不是说了吗?我超级想你的,老板!”
“没见面连二十四个小时都不到好吗……”
凌羽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事先准备好的责备婕丝不好好休息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不过看到婕丝这么有精神,凌羽倒也放心了不少,他绕过屏风,走到病床前,清晨温暖的阳光下,将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的婕丝,美的不可思议。
“身体怎么样?”凌羽目送着赫丽斯踩着金属靴绕过病床,将手中的鲜花插在婕丝床头的花瓶里,有些例行公事的开口。
“没问题啦,老板你就放心吧,此时此刻我也可以打翻三个谢芸呢。”
婕丝伸出右手的机械臂,做了个ok的手势,冲着凌羽眨了眨眼睛。
你们和谢芸有仇吗……凌羽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笑,抬手拍了一下病床底端的隔板,“说吧,到底什么事情,没事的话,我们可就走了啊。”
“唔……没事就不能陪陪我吗?我可是病人哎,老板真是不懂人心……”婕丝嘟了嘟嘴,伸出手掀开赫丽斯银色斗篷的兜帽,用机械的手指梳理着女孩银色的头发,赫丽斯少有地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趴在婕丝的腿上,看着凌羽。
“好吧,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要不要我再给你一个长吻安慰一下你?”
凌羽犹豫了一下,说出了一句让房间里一大一小两个美女下巴掉下来的台词。
“你你你你你真的是我家老板吗?!不会是什么外星人伪装的吧?”婕丝伸出手指指着凌羽,一脸仿佛见鬼了一样的表情,而后,第一次,在凌羽面前,脸红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脸红呢。”凌羽走到病床的另一侧,坐在婕丝的身边,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婕丝通红的脸庞,而婕丝居然少有地低下了头。
结婚!结婚!结婚!!!
赫丽斯突然从病床上一个翻身爬起来,而后从斗篷下面掏出一个电子板,用大号闪烁加粗的红体字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咳咳,不要闹,不然罚你没有晚饭吃。”
不过这个动作似乎反而打断了正在**的凌羽和婕丝,一男一女不约而同地清了清嗓子,而后婕丝先开了口。
“其实是你们两个的东西到啦,把床底下那个箱子拿出来。”
凌羽点点头,俯身从床下拿出了一大一小,一白一红两个箱子。
“那个大箱子就是老板你的新的战斗服了,这一两天我可能还没办法跟你一起战斗,你穿上这身,我也放心一点。”
凌羽没有打开箱子,只是点了点头,而后将箱子放在了一边,“不是一两天的问题,没有骑士团的权威证明,你不许出院。”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婕丝挥了挥手,而后伸手将另一个粉红色的小箱子拿在手里,“这里是赫丽斯的新衣服,上次巴黎袭击让交货延迟了几天,总算是赶上了,老板你先出去一下,我要亲手给赫丽斯穿上。”
“好。”凌羽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忍,但是很快消失无踪,青年走出房间,带上房门的瞬间,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
是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见过的,骑兵队第四队的副队长,布鲁斯.佩恩。
“你好。”佩恩友善地伸出了手,凌羽自然也不好拒绝,回应了一句问候。
“今天的安保好像特别严密。”凌羽走到佩恩的旁边,靠在墙壁上,百无聊赖地随口说道。
“其实,婕丝的父亲,来过了。”
单手按着剑柄的佩恩,小声地开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