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这次没有拒绝,而是接过了饼干盒。笑着点头。
“对了,关于谜团,我会送回骑士团修缮一下,明天你可能拿不到,”婕丝走到门口,而后又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过身来,“不影响吧。”
“没关系,这件事情还是麻烦你了。”凌羽做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没有问题,“谢谢你。”
“太见外啦,果然不懂人心。”婕丝吐了吐舌头,微笑着拉开门。
“婕丝。”
就在少女拉开门的时候,凌羽看着手中的饼干盒,突然开口叫住了少女。
“嗯?”
“嗯……我是说。”凌羽的语气突然纠结了一下,不过这种纠结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变成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台词。
“我是说,如果,不是那么轻率的话……我也许会试试看。”
天哪。我在说什么啊,凌羽说出这话的瞬间退了一步,似乎这话是一发出膛的炮弹一样有着巨大的后坐力。但是说出话的瞬间,青年就后悔了——婕丝真的能理解这句话吗?不,比起这个,更糟的是,这句话会被曲解吗?
“噗——”
婕丝也愣了一下,而后突然捂住嘴笑了,少女轻轻地挥了挥手,好容易才止住笑容。
“老板想要说的,我已经明白啦。”婕丝伸出手。戳了戳自己的胸口,“真的已经明白了。没有曲解哦。”
“晚安啦!”
说完,婕丝就俏皮地做了个鬼脸。而后带上了门。
“凌羽……你是神经病吗?”
一个人拿着饼干盒的凌羽愣在原地,他的脑海中还反复回荡着婕丝那令人安心的话语——尽管他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语言的沟通似乎是彻底的失败了呢,但是,感情却又似乎传达到了?
真的吗?
凌羽走到窗前,拿出一块饼干,塞进了嘴里。
好甜,甜到倒牙。
但是似乎也不算难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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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第二天早上,穿着骚气十足的粉色衬衫的罗根端着咖啡,看着拿着一份同盟早报装模做样的凌羽,惊讶的叫出了声。
“你告诉我婕丝半夜穿着内衣跑去你房间,然后你们俩什么都没做?”罗根张望了一下,确定婕丝不在附近,而后压低声音对凌羽说,“你是白痴吗?”
“什么叫内衣……”凌羽的眼角抽动了一下,不自觉地翘起了二郎腿——这个动作让罗根下意识的并紧了双腿,显然昨天那一脚还是让他刻骨铭心。
“凌羽,你是性冷淡吗?”罗根一巴掌拍在脑门上,那表情就像凌羽把一张五百万的彩票冲进了马桶一样惋惜,“还是你真的是萝莉控?”
“作为一个纳税人,我不介意再叫一次救护车。”凌羽轻描淡写地将报纸翻了一页,其实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好吧,我们不说小孩子,”罗根下意识地双手在身前挡了一下,而后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人生导师的样子,“我知道,你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我觉得有必要作为一个长者,给你一些人生经验。”
“我没记错的话,你比我小几个月。”凌羽合上报纸,端起桌上蒜头泡的咖啡,在嘴边晃了晃。
“那不重要!”罗根一甩手,这个动作让他想到了忘情演讲中的希特勒,“重要的是,她对你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这不是无动于衷的问题……”凌羽沉默了一下,终于开始认真回答罗根的问题,“只是时机还没到,我觉得我还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在现在这个时候来讨论这个问题。”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罗根伸出手拍在凌羽的肩膀上,“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们越是深入,就越是面临危险,但是,你不会想在死的时候还是处男吧。”
“你睡了那么多女人,生存概率也不见得比我高多少。”凌羽无视罗根,淡定地吹了吹咖啡。
“算了,鸡对鸭讲。”罗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终于放弃了劝说,端起自己桌前的牛奶,一饮而尽,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你自己好好把握吧,有问题我随时接受免费咨询。”
“我还没问你,穿得这么拈花惹草,今天又有小妹妹约你了?”凌羽转过头,看着拉开鞋柜挑选皮鞋的罗根。
“和你不一样,我可是在用生命体会人类之间最伟大的情感!陌生人和陌生人敞开心扉包容彼此,这才是人类进化的源动力。”
“你小子只是在播种吧。”
“没有爱的种子是会枯萎的。”罗根伸出手指不屑地甩了甩,而后走到凌羽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总之,别让人家等太久,你会后悔的。”
轻轻说完,罗根就哼着马赛曲走出了房间。
“我自有分寸……应该。”
直到罗根关上门,凌羽才轻轻地吐槽了一句。
但是只有凌羽自己才知道,除了那些用来敷衍其他人的托词,那份源自心底最深处的不安,才是一切的根源。
婕丝,你的笑容背后,究竟是在试图隐藏什么呢?
你也明白,我所真正担忧的东西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