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半个时辰,明慧才说完。
皇帝思考了好一会,说道:“去把无尘带来!”
他又盯着明慧道:“你师傅来了,你跟他对峙!”
不一会儿,无尘被抬来了,还是昏迷不醒。
皇帝皱眉,御医连忙道:“他伤得太重了,性命垂危,只怕是再也醒不来了。”
安念波就飘到无尘旁边替他治疗,片刻,无尘醒来就惊恐的嚷嚷道:“鬼啊!鬼啊!”
御医吓得差点瘫倒在地,这个秃驴不会早一刻醒啊,害他丢脸。
皇帝眉头皱的都能夹住一根筷子了,他气愤道:“无尘!你好大胆子!”
无尘看到三位官员正低着头站在,旁边跪着的明慧,正前方的那个穿着明黄色衣服的老男人,几个站立的规规矩矩的太监。
他愣了下,明慧看着他道:“师傅,我已经把你行骗的事情全告诉给了陛下,你再说一遍吧。”
无尘下意识想矢口否认,明慧连忙道:“师傅,你若是不认罪,可是要被仙灵的大火活活烧死啊!你看看你的胳膊上的烧焦的毛发!”
无尘惊恐万分,那被火舌卷过疼的窒息啊,不说也要被烧死,那还不如说呢。
他垂头丧气的道:“我确实是个骗子,我骗钱害人,我拿了金子,污蔑安丘安大人的儿子是水鬼上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仙灵饶命啊。”
皇帝问道:“你从头到尾说一遍,你是哪里人,为何出家,做过何事!”
无尘叹息,就把自己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比明慧说的更详细,更令人发指,骇人听闻。
涉及到的大户人家有十几户,造成了二十多人死亡。
皇帝听到中途就拿起茶杯砸到地面上,破口骂了好一会。
皇帝觉得那火烧字应该是某个无尘的仇家找上门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估计是油之类的事先在地面上写下火字,再突然引动烛火导致地面燃烧,造成火烧字。
直接让侍卫进来把无尘、明慧拖下去打入死牢,去通知还在被窝里的刑部官员去牢狱审问,在天亮之前要把罪责画押交上来。
皇帝又骂了三个官员一顿让他们跪到天亮。
安念波看事情已经解决了就离开了皇宫。而安念康又回到了灵体里修行。
......
天微微亮,城门守卫撞了下长钟,声音悠远浩荡,巍峨的城门缓缓开启,进出京城的百姓来往交错。
喧嚣的一天又开始了,可是今儿一大早就有百姓互相讨论结伴去西郊徒刑场看热闹,顺便听经文。
三位官员:徐琪、李文广、步坳,三人互相搀扶着、灰头土脸的从皇宫出来,没想到来了个这么大的逆转。
但是明慧、无尘双双认罪,都打入死牢了。
来到了皇宫外,李广文道:“这安丘可真是运气逆天啊,居然能碰到这等子好事,今儿只怕是要震惊整个京城的人了。”
徐琪道:“真是被吓死了,那明慧一点口风都没透露出来,害我们三人凑了上来,劳累半夜。”还无形中树敌得罪了安丘、白风华和他的三个儿子。
步坳吐了一口唾沫道:“晦气!妈的!老子先走了。”
…..
等到太阳升起,刑部的缴文已经贴在了京城各处的张榜处。
西郊徒刑场外,也有一个张榜处,贴上了很长篇幅的缴文。
两个书生就围了过来。
不认识字的人也靠了过来。
白衣书生看后,脸色大变骂道:“居然是个骗子….真是气人啊…居然做了这么多坏事,我还…假秃驴!呸!”
褐色衣服书生喃喃道:“难以置信…幸亏发现了,否则还不知道要骗多少人,害得家破人亡呢。”
不认识字的问道:“上面写的什么呀。”
“写的什么啊,给说说啊。”
白衣书生不耐道:“今儿烧棺的事情是没有了,那无尘是个骗子,装神弄鬼,胡说八道,为了钱财,迫害人命,如今又拿安大人死去的小儿为自己挣名气钱财。陛下已经将其下了牢狱,等查验完他的罪恶后,就会斩首的。”
“啊,不会吧。”
“这么会这样。”
……
两个书生挣脱拥挤的人群出来,就看到一群官兵抬着棺材从远处刑罚院大门里出来,这棺材这些天都是放在那院子里的,那院子平时是用来临时关押行刑砍头人员。
那为首的官兵看到众人注目,就大声道:“棺材将送往郊外安葬,安丘安大人家的小儿只是因为落水生病坚持一月而亡,并没有水鬼附身,乃是无尘陷害安大人,请各位百姓们互相通告,至于具体情况,你们可以看那边的缴文。”
太阳刚升起,白家大门外的官兵全部撤走了,又有太监前来宣旨,称无尘是个欺世盗名的恶人,已经查验打入死牢,安家水鬼事件是无中生有,整件事情都是阴谋,让白风华进宫。
跪着听旨的人大喜,起身感谢太监一番。
太监喜滋滋的接过白平风递过来的金子,就把昨晚半夜审问无尘的事情说了一遍。
而白风华回到自己屋子里换上官服,整个人也变得有些气色了,跟随太监而去。
白家上下都在庆祝,因为白飘飘、安丘的一语成谶,真的没事了。
白家人纷纷感慨他们夫妻二人可真是鸿运当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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