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以前也听说过他的名声,但是却从未动过邀请的心思,只因为他年幼时候,常年在外赚钱奔波,见过了那装神弄鬼赚钱的。
众人议论:
“幸好有无尘大师啊,求大师一定要解决掉它,万万不可让那鬼怪出来害人啊”
“这安家居然有水鬼啊,说不定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呢。”
“真是晦气,今日就不该来这一趟,大师,你可要给我弄张符纸戴在身上保平安啊。”
……
无尘已经取得了大家的信任,安丘的解释已经是多余了。
这一瞬间,安丘感觉被所有人抛弃了,看到同僚嫌弃、惧怕的眼神,连下人都畏惧瑟缩着脑袋,每个人都在视安家为不祥之地。
水鬼是谁,为什么会有水鬼,安家做了什么坏事引来水鬼?
安丘手颤抖着,脸色蜡白,这刻被千夫所指,他却百口莫辩。
白飘飘因为伤心过度,每天精神不济,不愿意送儿子一程,所以并未出现。
即使心里恐慌,毕竟安念康确实是喜欢阴冷,害怕热气。
但是绝对不能落个不详的名声,他气愤的握着拳头,眼泪含着泪花道:“我脸色不好是因为儿子死了才会这样的!各位同僚,难道你们家人去世不会难过病倒么,我的儿子那么小,我还没有教导他人生道理,可他却离我而去了。”
安丘闭眼抽泣一声,声音寒凉又道:“无尘!你是出家人怎能明白!失去骨血,对爹娘来说,犹如在心口挖了一道!鲜血淋漓!我死了儿子啊,难道还能面色如常!吃睡安稳!那还是人么,那是畜生才会冷血无情!你怎敢污蔑于我!你是想要制我安丘于死地么!”
无尘面色如常道:“安大人,贫僧知道你失去儿子难过,但是这孩子落水时候就死了,水鬼上身后又活了一段时间,而水鬼都是要呆在阴冷的地方的。我测算过了,这水鬼来历不明,但是跟你有些关系,我现在写下符咒,贴于府外四周,它就不敢随意去吸食人气。”
无尘看着小和尚道:“明慧,把包袱解开,师傅要写下符纸”
明慧放下背着的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红砂,黄纸,无尘手沾染红色在上面画符,画了四张,慧明跑过去贴到棺材上面的四角边缘处。
无尘又道:“为了以防万一,各位都带上我自制的平安符,可驱鬼祛邪的。”
明慧从包袱里拿出一个个巴掌大的封好的符纸,众人纷纷上前领取,再藏到怀里。
面带微笑感谢无尘。
安丘说话无人听,个个都不再看他,他气得脸色青红交错。
京府尹广茂对着无尘恭敬的道:“大师,这件事情一定要处置好了,绝对不能让水鬼出去祸害他人,大家的安全可就仰仗大师了。”
无尘面色慈祥,叹息道:“只要把棺材送到阴气最重,是在死刑犯行刑的地方停放,我超度三天,四日后就焚烧棺材,之后再回到安府捉拿水鬼。”
众人纷纷点头,而这时候,广茂看到自己的小斯回来了,停在那些白家下人后边中对他微微点头,
广茂道:“西郊徒刑场乃是杀死刑犯的地方,把棺材送去那里吧。来人,去,把官兵叫来抬棺!”
广茂旁边的小斯假模假意的赶忙离去,再跑了几十步后,那另一个藏在白家下人后的小斯也跟了上去。
在安宅不远处的一家客栈外,十几个官兵正拿着大碗喝酒,看到广大人的小斯奔跑而来,他们会意立马跟上往安家而去。
安丘紧握着拳头,手心都被抓出了伤痕。
官兵来的很快,广茂吩咐一声,他们进入大厅抬起小棺材四角。
无尘双手合着,率先转身离去,其它人也纷纷离去。他们今日来吊唁还带着亲密安慰的口气,可这一刻,他们走的匆忙,没有人跟安丘打招呼。
人走茶凉,鸟尽弓藏,安家要倒了!
棺材一烧,再上门捉鬼,能查出什么就看无尘说什么了,轻则丢官,重则丢命。
整个安宅除了安家下人再无其它外人,连下人都如鸟兽般散去,都在各自打算着。
安丘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只剩下他一人了,那种无助的窒息感再次袭来,他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有那年少岁月里的窘迫无奈。
而安念波此刻正独自待在屋子里,魂魄而出,帮助哥哥修炼鬼魅,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若是不及时修炼,必然会被鬼差捉走的。
当官兵抬着棺材离开安宅大门,瞬间就引来那些百姓围观,而无尘又从包袱里拿出三寸黄纸符,让官兵贴在大门上,两侧墙上每隔三米就贴上一张。
这黄纸一贴,就宛如凶宅,明晃晃的刺着每一个过路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