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去操场运动,基本见不到人,这样的情况,让他感觉更显自在和轻松。因为没人,赵瑾瑜今天早上还延长了运动的时间,差不到近七点的时候才结束例行的运动。
赵瑾瑜边走边拿着毛巾擦拭着额上和劲脖的汗水,看了一眼停在小区大门左边的汽车,正准备继续行走进到小区里面的时候,刚才他瞥了一眼的车子前门被打开。随着车门的打开,同时传来的一句,打断了他的步伐,“瑾瑜,早上好!”
赵瑾瑜转身,看着一脸苍白的郑晓军依靠着车体站在站在那里,虽然心里满是疑问,不过终究没有去问,而是顺着他刚才的问候,也点头示意问好,“郑叔,早!”
“瑾瑜早,本来我前两天就想过来打扰你了,只是你一直住在陈老那边,我也不好过去打扰,今天一早我就过来了,我有些事想问问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他本来也这样急燥的人,但想到赵瑾瑜特别在自己临走时所说的话,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不知道的,偶尔有一闪而过的念头,始终没有抓住。
还有郑晓军总觉得他那天关于自己的病情,说得不尽详实,当时自己想更一步追问的时候,都被他不着痕迹的避过了。当时因为有两位老爷子在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今天走这一趟,也是想彻底解开其中的疑问。
赵瑾瑜当时会想着暗自提醒他一句,也是对郑晓军这个人的初次印象不错,看他被人害成这样,心里有些可惜。当时的想法,如果他真的够聪明,能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也不枉他的多嘴,如果对那句话无动于衷,那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那种人笨死了就是他的命。
现在听了他的要求,他有些后悔自己前几天的多嘴,不过人都已经找上门了,也没必要躲闪了。
“我刚刚运动回来,还浑身是汗,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稍等一会,我上去洗个澡,这个时间我看你应该也没有吃早餐,等会不如一起去吃个早餐?有什么话我们到时再说,郑叔你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郑晓军自然没什么异议,他今天过来有求于人,现在看赵瑾瑜的意思,显然有意愿深入交谈,只要达到自己的要求,其它都不是问题。
赵瑾瑜一向就不是那种做事磨唧的人,不到半个钟就下楼,带着郑晓军去到一家粥品店。虽然他平时步行过去也用不着十分钟,不过考虑到郑晓军的身体状况,还是坐他的车过去。
郑晓军刚开始一直和赵瑾瑜不着边际的聊着一些时下的热门话题,一直等到和他们一起进来的司机吃得差不多了,郑晓军找了一个理由将这个司机打发出去,才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话。
“我身体是因为什么原因变得越来越差,我爷爷和我那天都问过是什么原因,都被你不着痕迹的避过去了。我们当时都因为你说有法子将我的身体调养好,太过高兴,这个问题就被我们有意无意的忽略了,现在想来,当时你是故意不说的吧。我知道你不说肯定有你的理由,但事关我自己,我还是希望能知道真实的原因!”
赵瑾瑜暗自叹息一声,“既然在我这里有了治愈的希望,又何必想太多呢?”
郑晓军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不过片刻功夫又恢复成一惯的的冷静自持,“我自小读书就非常厉害,小学初中都有跳级,当年高考我是以我们市理科状元的身份考入京都清大。在大学也是一路顺风顺水,研究生毕业以后进入政府部门工作,四年时间我从一个普通科员,晋升到单位的一个部门副主管。
我不否认这其中有家庭背景的原因,但是和我自己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在这四年中,我每天工作、读书进修的时间从来没有少于十五小时,节假日都不例外,从来没有在晚上十二点以前上过床。”
赵瑾瑜坐在郑晓军的对面,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的讲述,并没有想着去劝说什么。
“大概是觉得我这些年的工作表现不错,认可我将来在仕途的发展,爷爷在他的75岁生日,也就是四年前,在郑家所有人面前,宣布以后郑家的老屋留给我。”
下面的发展,都不用再往下的,赵瑾瑜就能猜到,现在让他奇怪的是,下药的人是从什么地方弄到这样的秘药的?
这种秘药能在无声无息之间取人性命,让很多人闻之色变,不过真正知道、见识过的人极少,就是赵瑾瑜自己,也是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遇到一个中了此药的病人,后面还是在一本古迹里受到启发,最终找到解药配方。
没想到时隔八百多年,还能再次见到这种秘药,说实话,有一点淡淡的喜悦,当然,这样的话就不要让郑晓军知道了。
“以前一直坚信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但这几年发现在我身上的事,让我觉得,人是争不过老天的!你看你再聪明能干,老天不让你活,命都没有你再能干聪明又有什么用?
这几年我一直觉得是老天爷在开我的玩笑,老爷子已经在全家人面前宣布,他百年以后郑家的老屋留给我,也就是间接地认可了我以后家主的地位,并且是越过我的父亲叔伯四兄弟。可是,不过三年时间,我就身体虚弱到上班都困难,现在更是走几步路都困难。
那天临走的时候,你奉劝我要换个环境,当时其实我并没有在意,就这么巧,当天晚上正好看到一个新闻,说一个人因为房屋装修用了什么有毒的装修材料,在新房子里住了不到一年,就得了什么癌症的。
想到你当时特别问到我身上的香味,又劝我换一个新的环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母亲在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病逝,我父亲在一个月后再婚,继母八个月后生下一个男孩,说是早产!因为这个原因,我外公外婆和三个舅舅除了和我之间的关系,几乎是和郑家断了往来。
以前是我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郑家兄弟姐妹众多,再加上异母兄弟之间,相互之间肯定有矛盾和争斗,但我以前一直以为,都是一家人,再争也有一个底限,怎么也不至于要命的份上。
原来是我想得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