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就干脆自己闷头在房间待着了,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这时,一道温和关切的声音忽然传来,叶璟言看着他,眉心微蹙,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堂哥,是不是伱出来了,但你忘了?”
叶明泽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他自己的事儿,他怎么会忘——
旁边传来几道低语。
“听说叶明泽前段时间撞邪了,一直说自己看见了鬼,还在家里养了好几天。该不会是他的病还没好吧?”
“这谁知道?我也听说了,反正挺邪门的,都说下人们赶到的时候,他满脸是血。谁知道怎么回事儿。”
“他不会真的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所以才故意射杀祭酒大人的鹮鸟?这可也是见了血的……”
叶明泽越听越离谱,忍不住扬声大喝:“你们胡说些什么!我说了不关我的事儿!”
喧闹声瞬间消失,只是众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带上了隐隐的忌讳与避嫌。
这叶明泽不但有病,脾气还变得这么暴躁!
察觉到那些别有深意的目光,叶明泽简直有口难言。
胸口像是有一团火疯狂上拱,烧光了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他疾步冲了过去,一把揪住叶璟言的衣领:“肯定是你!你们——”
他的拳头没能落下。
冯璋抓住了他的手腕:“怎么,还想当众动手?”
唐仲礼眉心皱起,将那枚坠饰扔了过来。
“回去静心自省半月!”
……
第二日一早,叶初棠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
侧耳听了几句,原来是叶明泽回来了。
“昨天不是刚去国子监?还没到旬假吧?”叶初棠牵着小五来到了前院,正巧遇到正疾步而行的叶诗娴,“这样的话,阿言和阿风是不是也一起回来了?”
她说着,还往外面看了几眼。
叶诗娴脸色难看。
她也没想到,这才短短一天,叶明泽就又闹出这样的麻烦事儿来!
被祭酒大人点名送回,这消息传出去,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笑掉大牙!
外人会怎么看他?怎么看他们整個叶家?
“没有,只明泽自己回来了。”叶诗娴默默攥紧了袖中的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似乎是他身体不太舒服,回来看看。”
她似乎不愿和叶初棠多言,转身快步朝外走去。
叶初棠慢条斯理地跟了上去。
门前站着几个人,除了叶明泽,还有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气质儒雅的男人,看起来似乎是国子监的助教。
另外一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身形瘦高,五官立体,只是眉眼间带着几分倨傲凶戾气息,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看到叶诗娴,他表情立刻变得温和殷切。
“诗娴——”
叶诗娴在距离他三步之遥的位置站定,客气行礼:“慕容公子,真的麻烦你了。”
慕容晔一愣。
这才几日不见,她的态度怎么好像变得疏离了许多?
他伸出手,似乎想扶一下叶诗娴:“说的哪里话,你我之间,还——”
忽然,他感觉到了什么,朝着叶诗娴身后看去。
一张清婉纯澈的脸映入眼帘。
她是……叶初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