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呀!
介个男人拿钱砸我……而且是那么多钱!
梁妩并不是一个没有见过钱的蠢姑娘,正相反,她能靠自己赚到一辆入门级奔驰,其实既没少赚、也没少攒。
然而,钱和钱是不一样的。
众诚私募总监助理的职务工资,开到多高都不值得她欣喜。
哪怕月薪10万又如何?
始终都是假的。
众诚是一家只存在于特定时间内的特殊公司,寿命会非常短,公司里的职务没有任何前景可言。
韩烈的特殊地位和重要性不用再三强调,他是公司的绝对核心,完全有能力提拔梁妩当总经理,开出百万年薪和管理分红,相信股东们绝对会给这个面子。
可那只是一个美丽的泡沫。
韩烈很快便会出去自立门户,到那时,失去了韩总监的众诚,还剩下什么?
关张大吉是唯一的结果。
即使股东们不撤资,再去聘请一个高级基金经理继续操作,能不能赚钱暂且不提,梁妩又凭什么继续拿高薪、吃分红?
所以,众诚的职务和薪资本质上是没有任何价值的,真正有价值的是韩烈的信任。
见钱眼开的蠢女人想不明白这个道理,梁妩懂。
在韩烈具备绝对权威的前提下,以公司的名义给她开出多高的薪水都不能证明任何事、亦不值得欣喜骄傲。
那不是她的能力,而是韩烈假公济私、借花献佛。
那钱拿不久,也拿不安稳。
公司薪金开得越高,反而越是意味着韩烈并没有把她真正当回事儿、没有把她当做自己人,大概率是想要砸晕了玩玩拉倒。
可是,韩烈愿意用私人的钱给她发薪,意义便截然不同了。
这是一种身份上的绑定。
——你是我的私人助理,和公司没关系,所以公司那边干多少活儿拿多少钱,余下的我私人补给你。
补得越多,就证明自己越受重视。
韩烈私人给的5万,甚至比公司给的50万更有价值。
众诚的钱才能拿多久?
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到时间一拍两散,接下来的一切都和自己再没有关系。
而韩烈的钱是可以拿几年甚至几十年的!
有可能根本不需要几十年,几年时间她就能够获得财富自由。
聪明人应该怎么选?
当然,5万仍然太多了。
梁妩不会心安理得的收着,却也不至于把这笔钱当做单纯的包养费。
尽管这么高的月薪必然包括了那方面的费用,但那只是消遣,核心始终是为他工作。
“太多了。您是不是需要我提供更加私密的服务?”
冷静下来的梁妩,没有搞任何花哨,直接以非常平静的态度问了出来。
韩烈心中赞叹不已。
这姑娘是个能成事儿的大才啊……
仅仅20岁出头,别的女孩儿都还在和父母撒娇、和男朋友作妖、为了爱情要死要活、满脑子不合时宜的幻想,可是她却已经兼具了智慧、心性、情商和决断。
不夸张的讲,有多少女人三十多岁都离过一次婚了,却依然看不清楚现实,活得像个智障一样?
越是和她接触,韩烈就越是能够感受到她的独特魅力。
做妻子,不及格。
做下属和伙伴,99分。
韩烈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反问:“你愿意么?”
梁妩道行尚浅,听不出来任何倾向,于是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答题。
“我当然愿意!”
她的态度斩钉截铁,没有任何模湖。
“在我向您要求这个机会的时候,就已经把我自己当做筹码给出去了。但是……”
她顿了顿,重新踩下油门。
韩烈没有插口,也没有催促,等着她驶过拥挤的路口。
“……但是,我有一个顾虑——
如果我们的私人关系推进得太快,一定会影响我的学习效率和工作效率。
您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而我还非常年轻,没有经历过爱和性,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以一个情人的身份做好应该为您做好的一切。
您能够理解吗?
所以,我觉得,最理想的做法是把私密服务延后一段时间。
等到我们之间足够熟悉、培养出了足够的工作默契,先让我成为您最好的助手,然后再把关系顺理成章的推进到下个阶段。
以上是我的个人看法,没有任何隐瞒。
当然,不管最终您做出怎样的决定,我会坚决执行。”
漂亮啊!
韩烈觉得自己有点爱上梁妩了。
智力从60多提升到79之后,韩烈越来越欣赏聪明姑娘身上焕发出来的智慧光芒。
后世有个词儿叫做“智性恋”,那时的渣渣烈不能理解,现在他终于懂了。
美,不一定是身体上的。
就好像女性会崇拜从容自信侃侃而谈的男人一样,有时候,男人也会如此。
知性女人最耐久处,不就是明证吗?
但是,尽管心里已经对梁妩产生了极高的认可,韩烈却仍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澹澹的回了一句:“先收着吧。”
仅仅只是四个字,便让梁妩破功了。
她心中大乱,失神了一瞬间。
情绪呢?
态度呢?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打12岁起,她就一直是同龄人中最聪明最成熟的那个。
女孩佩服她,男孩倾慕她,从来没有谁能够给予她如此强烈的挫败感。
梁妩并不曾刻意修炼过什么针对男人的手段,向来只是简简单单的聊天、简简单单的相处、简简单单的看穿……
顺其自然的成为中心和焦点。
可韩烈却好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令她高山仰止,憾不动、翻不过、看不清。
相处到现在,她已经不止是敬佩韩烈的技术,甚至还对韩烈本人产生了强烈的敬畏。
一个强大且深沉的男人,才值得托付信任。
而信任,往往意味着安全感。
梁妩的相信愈发坚定——追随者韩烈走下去,一定能够走到想去的地方。
……
韩烈回到寝室睡了一觉,再一睁眼时,便已经是周五了。
咦?
都周五了,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忘记做了?
韩烈皱着眉挠了挠下巴,仔细回忆了一下本周的重大事项,没发现有什么疏漏。
正想着呢,席鹿庭打来电话兴师问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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