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绯红,兴奋的拉开院门,正要抬腿迈出去,忽然想起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穿越,猛地回头摆手道:
“你们全都不许跟着我!”
丁香他们只好远远跟着她。
洛泱是有些酒量的人,也并没喝得大醉,她不过是想在这似醉非醉的兴奋中,放纵一下自己。
出了长川阁,她便笑嘻嘻的往牡丹园、荷花池的方向去。
丁香一看,小娘子往水边去了,吓得赶紧加快步子跟过去:“小娘子,水边去不得!”
“我为何去不得?它们为何又去得?”
她醉眼迷离,笑靥如花,芊芊玉指往荷塘对面一指,大家顺着看过去,原来是白鹤兄妹和白鹤夫妻来水边觅食了。
四只白鹤羽毛洁白,只有翅膀上的长羽是黑色的,鹤头、鹤腿是显眼的红色。为了不让它们飞走,每只鹤都有一边翅膀被剪了长羽。
几只鹤并没有被洛泱惊到,白鹤夫妻反而鼓起翅膀、仰头向天,又尖又长的鹤嘴一开一合:
“咯咯”
“咯啊!”
洛泱笑着冲它们大叫:“嗝啊!嗝啊!嗝啊嗝!”
墙那边的柳青已经被灌醉了,李式和阿茂架着他回去休息,只有阿凛、阿冽陪着李奏还在慢慢喝酒。
隔壁的动静有点大,阿冽自告奋勇道:“我去看看,那边又在搞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现在苏府男人都不在,剩下能搞事的,还不就是小表妹?
李奏抓起一瓶酒,站起来就往外走:“我亲自去看看,她又玩什么新花样。”
窝在轮椅上快一个月了,用两条腿走路,让他有种想仰天长笑的畅快。
他其实更想试试,剧烈运动,膝盖还会不会刺痛。
李奏往墙上快速蹬了两脚,抓到老桃树的树枝,手臂用力往上一撑,便坐到了老桃树的枝干上。
荷塘边的亲水台上有个窈窕的小女人,不远的岸上还站着几个人,都紧张的盯着她。
亲水台上那位,内穿白色襦裙,外面一层红纱随风飘扬,胳膊上的帔子是很薄红色锦缎,和襦裙的束胸颜色质地一样,相映成趣。
荷塘对面的那对白鹤兄妹,忽然张开翅膀翩翩起舞,相互向对方展示自己漂亮的羽毛,洛泱来了兴趣,冲着它们大叫道:
“有啥了不起,跳舞我也会!”
她张开手臂转了个圈,发现身上的曳地长裙真累赘,索性弯下腰,“嘶啦”一声,将里面襦裙撕下来一截,这下,纤细的脚踝,痛快露了出来。
啧啧。
这小女子还真是太太
还没想出合适的形容词,李奏举到唇边的酒瓶停住了,只见露出脚踝的洛泱,踮着脚,真在亲水台上跳起舞来。
李奏看过女子跳舞,宫里的、宫外的都看过,她们的脚都藏在裙子里,不管是刚柔并济的剑舞,还是轻罗曼舞的软舞,绝不似小表妹跳的这般、这般......
在足间上展现她的挺拔轻柔,露在广袖之外的手臂张合流畅,不时发出的清脆笑声,让她看似在空中舞蹈的飞天。
她双脚露在裙摆之外,脚上一双云头鞋娇俏可爱,她踮起脚来,轻快移动、旋转、抬腿、跳跃
简直就是红果果的诱惑!
李奏脸上微微发热,心中埋怨:这梨花白是淡酒,怎会有些上头?
水那边是白鹤起舞,水这边是伊人妩媚。
洛泱用一个旋转伏倒在地的动作收了势,她微微急喘,闭着眼睛微笑道:
“我尽兴了。”